君禦諸天!
如此目中無人的姿態,徹底的激怒了來人。
“好,好,好”
來人體內氣息一震,便使得悟尊後期境界的威壓彌漫開來,寒聲道“區區人類武者,竟也敢在禦雷蝦一族的麵前叫囂。”
“今日,庾初言便教你死字怎麼寫!”
“轟!”
話音一落,庾初言的身上便是浮現出了刺目的紫色雷芒,仿若無數猙獰的毒蛇一般,纏繞在他的周圍。
“悟尊後期?”
君弈挑了挑眉,又是無語的道“你可能是真的腦子不太好使,或者是得罪了人,才被派來送死的吧?”
他不顧慎工等人的目瞪口呆,也沒有理會庾初言等人臉上難看的神情,徑自指了指身前的蟹鉗,淡淡的道“你難道不知道,這家夥與你一樣,都是悟尊後期的境界嗎?”
此言一出,場中情形便有些微妙起來。
顯然君弈的言外之意,便是說自己能殺了悟尊後期境界的碎骨蟹,難道還殺不了悟尊後期境界的禦雷蝦嗎?
不派出鴻尊境界的強者,不都是送死?
言語雖然刺耳了一些,意思雖然難以接受了一些,但庾初言竟莫名的感覺,君弈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不過轉眼,他就將這念頭拋在了腦後,惡狠狠的盯著君弈道“即便同為悟尊後期的境界,也有強弱之分。”
“說的有道理。”
對此,君弈深以為然,很是認同,但還是沒有在意,攤著手道“可即便如此,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又有什麼區彆呢?”
此話一出,庾初言的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時有些膽怯,竟不敢對君弈出手。
“似乎,沒有什麼區彆”
這時,一旁觀戰的慎工,認真的回了一句。
其身側的同伴眼皮一抖,嘴角抽搐間就齊齊的看了過來,旁邊的少女更是捂著臉,無奈的低喃道“完了,徹底的沒救了。”
這句話,更好似一把尖銳的鋼刀,插入了庾初言的心中。
頓時,他的臉色就漲紅了起來,好似找到了發泄口一般,惱羞成怒的瞪著慎工“你是不是想找死?”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慎工一臉正經的看著庾初言,好心的認真勸道“看在他真的殺了悟尊後期的碎骨蟹的份上,你肯定是打不過他的,還是快跑吧。”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可能你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而我就不一樣。”
“我告訴你”
一時間,慎工好似是話癆附體,叨叨叨的就說個沒完,身側的同伴都很有默契的看向了遠處,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顯然,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其對麵的庾初言,更是一臉漲紅,好似怒火攻心。
君弈幾人更是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奇才,單憑口舌就能擊敗對手,實在是讓人敬佩。
“你找死!”
庾初言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纏繞在周身的雷霆猛地一震,便開始向著中間彙聚起來,直化作了一隻巨大的禦雷蝦,揮舞著兩隻巨大的利爪,刺向了慎工。
“退!”
慎工凝目沉神,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率先便驅使同伴退離開來。
同時,他身上強威湧起,儘都彙聚拳芒,化作一團堅毅的石塊巨拳,迎著雷霆利爪就轟了上去。
他為人木訥,性格也是沉穩。
麵對敵人,從來都是保持著絕對的清醒,不敢有半點放鬆和小覷的心思,直將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觀念,深入內心。
所以此番出手對戰禦雷蝦,也是用上了全力。
“轟!”
可怕的轟鳴聲陡然炸開,生生橫推著林中的赤紅巨樹,都被大麵積的攔腰截斷,鋪成滿地碎屑,一片狼藉。
慎工拂袖,身形退出數步。
而對麵的庾初言,則是退出了數十步,甚至連雙腳都沒入了土中,模樣猙獰恐怖,眼中恨意濃鬱。
二者交鋒,高下立判。
“你還是收手吧。”
慎工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又一本正經的看著庾初言,開口勸道“以你的實力,本來就打不過他,現在又被我消耗,一旦你們交手,必死無疑。”
“活在人世間,誰會與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呢?不過是像喪家之犬逃離而已,這又能算的了什麼?”
“要知道,你隻是失去了尊嚴,但卻是換來了性命,豈非大賺?”
此言一出,慎工的同伴都是齊齊捂住了臉,與他的距離都更遠了一些,大有不敢見人的意思。
“噗”
而其對麵,庾初言再也忍耐不住,身軀猛地一震,雙眼微微一翻,就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同時,他的氣息都開始萎靡了起來。
顯然慎工的言語,對他造成的打擊太大,內心根本無法承受。
“你看看,你看看”
如此,慎工都還不放過庾初言,再次苦口婆心的說了起來“我就說你不行,你這個人還死強著不聽。”
“現在好了吧?本來就打不過的勝算,又低了一分。”
“以你的心境,實在是差的太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