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諸天!
“千師兄!”
“千師兄你沒事吧?”
方才水月府逃離的弟子見狀,紛紛又返身趕了回來,圍在千玉寒的身側,警惕著寒潮湧來的方向。
“沒事。”
千玉寒回過神來,艱難的在眾人攙扶之下,捂著胸口起身。
他掃過穆厲遠驚恐的頭顱,轉而看向冰河前方,揚聲道“前輩出手搭救,我們等感激不儘。”
“砰!”
話音一落,四周的冰璃儘皆崩散,化作大團蒼茫的冰霧,灌入了遠處的林間。
很快,便從其中探出了一顆巨大的獅頭,獅頭上還盤坐著幾人,正是聞訊趕來的君弈和東方律璃等人。
“千師弟。”
東方律璃見千玉寒隻是受傷,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師姐!”
千玉寒聞言一怔,繼而臉上狂喜,他身側的同門弟子,也滿臉喜色的雀躍起來“師姐沒事真是太好了!”
“這段時間,府中的長老們都著急壞了。”
頓時,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千玉寒似有所覺,下意識的看向了東方律璃的身後,有中年大漢正滿身酒氣的吞咽著冰霧,氣勢恢宏。
顯然,方才出手搭救他們的人,便是眼前這位。
千玉寒神情一肅,向著醉癲狂遙遙拱手,認真的道“多謝前輩搭救之恩。”
隻是醉癲狂並沒有理會於他,吞下冰霧之後,就靠在一旁飲酒,眯著眼睛滿是一副神情自得的樣子。
見此,千玉寒也不尷尬,就笑著收起了姿態。
他知道有些強者就是如此,性格總是千奇百怪,讓人捉摸不透。
東方律璃知道醉癲狂的性格,便開口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問道“你們怎麼會和玄陰樓的人遭遇?”
“現在雷穀和玄陰樓的人,越來越囂張了。”
聽聞此言,千玉寒等人就有些憤慨起來,但隨即又有些無奈“這段時間以來,虞家勢力收縮的厲害,許多大城的族人都被召了回去。”
“殘留的生意都被雷穀和玄陰樓的武者,順理成章的搶奪。”
“現在,南衍大陸之上的大城,尚在虞家手裡的已經極少。”
千玉寒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而且最近一段時間,雷穀和玄陰樓的武者動作頻頻,不時有強者靠近虞山的位置,恐怕”
言至於此,千玉寒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其中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
雷穀和玄陰樓數百年的圖謀,打壓的虞家到今日今時,已經不複霸主的名頭,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
獅頭上端,君弈垂下眼眸,目光深邃而冷冽“看來,時間就在這一兩天了。”
所以,他不能再浪費時間,必須要快些趕往虞家。
不論虞家是否覆滅,不論虞家的未來如何,虞洛妃卻是千萬不能出事。
“走吧。”
君弈微微閉起眼睛,開始調息著自己的狀態,使得自己全身達到巔峰,恐怕接下來所要麵對的事情,會非常棘手,必須做好準備。
“千師弟,我要隨君公子他們去一趟虞家,你們先回府中,告知長老們我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東方律璃言罷,也不待千玉寒回應,獸攆就在君弈的驅使下狂奔而起,踩踏著滿地的碎屑,向著虞山的位置快速靠攏。
千玉寒等人看著蕩起的塵埃,不禁微微一呆。
這時,他隱隱才想得起來,好似方才出手的中年,就坐在少年的身後,還有一體內氣息可怕的老者,也在閉目養神,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曆。
但千玉寒知道,自己還沒有資格插手,便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帶著身後的眾多同門弟子,攙扶起受傷的同伴一起返回。
看山不覺遠,且行才知深。
此後獸攆再行了五日,君弈才遙遙看到山脈之上,隱隱座落著的連綿建築,遮掩在茂林蒼木之間,大有些世外隱地的意思。
獸攆剛剛行至山下,便有四道人影閃身而出,擋在了君弈的麵前。
“來者何人?”
四人呈半包圍的姿態,警惕的看著獅頭上的君弈,武皇境界的強威洶湧而出,浩蕩的橫鋪在山林之間。
隻是這些對君弈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卻是能看得出來,虞家的確到了草木皆兵的時候,否則這種程度的子弟,以虞家的底蘊,還不至於大方到,放出來做守山門人。
他根本不用開口,東方律璃就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在下水月府東方律璃,前來請見虞家伯父。”
東方律璃雖然是水月府的弟子,但自小和虞洛妃關係不錯,對虞家的家主虞千流,從來都是以伯父稱呼,可見雙方親近。
“原來是東方小姐。”
四人中,有一麵容俊朗的青年上前一步,對東方律璃很是客氣,顯然知道東方律璃與虞洛妃的關係。
隻是他應了一聲後,卻沒有立刻放行,而是看向了君弈一行“東方小姐進去,自然是沒有問題,但這幾位是?”
“他們都是我水月府的前輩。”
東方律璃麵色不變,苦笑道“前些日子,在下受到玄陰樓的埋伏,被圍殺身受重傷而回,師門長老不放心,便才如此。”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