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作劇般的露出陰惻惻的笑容,貼近蘇無念的近前,怪異的說道“要想知道有沒有被替換,晚上一試便知。”
“呸!”
“老不正經!”
蘇無念雙頰一紅,不禁瞪了他一眼。
但這嫵媚的樣子,卻是讓君弈食指大動,心中似有一團火焰燃燒起來,看向她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赤裸起來。
蘇無念被君弈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心中都有些慌亂起來,連忙道“喂,下麵有人看著呢。”
聞言,君弈這才恢複了正常。
他正襟危坐的看向下方,強自壓下心頭的衝動。
此時,演武場上的比鬥已經過去了幾輪,出現了不少戰力不凡的弟子。
台下有人苦惱,暗自歎息著自己太過衝動,居然第一個上去交手,被外物所影響,失去了機會。
其中也有人神采奕奕,顯然方才的領悟,讓他成長不少。
不論能否勝利,至少有了改變的決心,以及一往無前的氣勢,心性的提升更改變了未來的高度。
下方弟子之間的交手,雖然看上去有些簡單,但君弈卻看得津津有味。
有些細微之處,便是天賦的體現。
隨著比鬥的延續,落敗的武者越來越多,勝利的武者也是越來越少,台上漸漸的就剩下了精英。
終於,有熟悉的麵容出現在了台上。
“咦,這個小家夥?”
君弈眼睛一亮,被其吸引了目光。
“他是誰?”
蘇無念也好奇的看去,隻見得台上少年身軀挺拔,筆直的宛如一杆衝天長槍,流露著無可匹敵的鋒芒。
其身上氣勢流轉,赫然是武相後期的境界。
“董力行。”
君弈輕歎一聲,補充道“當年他才八九歲的樣子,便被婆婆收為貼身弟子,教導著他的修煉。”
“現在,他倒是沒有丟婆婆的臉。”
他說著,神情有些複雜。
以董力行如今的實力,可以說在北蒼大陸屈指可數,說是整個大陸的驕傲也不為過。
蘇無念知曉君弈與董婆婆的感情。
這段時間以來,他經常夜中飲酒,想來也是因為董婆婆的立世。
當世能讓君弈如此者,已經是少之又少,可見董婆婆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絕非尋常可比。
蘇無念不欲讓君弈傷感,便笑著說道“這小家夥是故意給你看的,怕是也有證明自己的意思。”
君弈迎著少年的目光,笑著輕輕點頭。
似是受到了鼓舞,董力行便與對麵的弟子交起手來。
董力行的確不凡,天賦也是可見一斑,但就是應戰的能力有些弱,並不能發揮應該有的實力,往往出手有些小題大做的意思。
相反對麵的弟子,交手小心翼翼,從不逾越。
看似他被董力行壓著打,但卻任有餘力,深藏不露。
此消彼長,董力行一時拿不下對方,出手便有些吃力起來。
“還是太年輕了。”
君弈搖頭,微微輕歎。
幾乎在他話音傳出的一瞬,董力行對麵的弟子,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隻見得那人影抬手格擋,乘勢又引董力行拳腳入甕,使得他胸口空門大開,硬生生吃了對方一腳。
董力行砸落在地,繼而又臉色難看的爬了起來。
似是因為在君弈麵前丟了臉,出手的方式與方才竟截然不同,出手的拳芒更是剛猛而又霸道。
甚至未使用命相,就將對手擊敗。
“真是僥幸。”
君弈輕哼一聲,顯然對此不滿。
若是在生死交戰的時候,董力行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談何反敗為勝?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在君弈看來,這場獲勝的理應是對方武者才對。
這也是他不滿意比鬥的原因,繈褓裡的孩子永遠不能獨擋一麵,必須要經曆風雪才能成長。
董力行也似是自知理虧,看都不敢去看君弈,連忙就退了下去。
稍後,君弈又看到了君家子弟出手。
其中君惜畫和君南風兩人,也在台上與其他子弟交手。
兩人到底是經曆頗多,實戰經驗尤其是豐富,出手從來都是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解決。
尤其是君南風,許是因為曾經被君弈教訓過。
一掃往日的高傲,交手便直去對方的弱點,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與君弈一脈相承的風格,瞬間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少人甚至都已經認定了他們會晉升內門。
兩人也不敢得意,畢竟他們多少代表著君家,出了問題更會讓君弈臉上無光。
如此這般,循環往複。
一連十日的交手,此番比鬥才終於到了尾聲,在眾人羨慕而又懊惱的目光下,抉出了彆天闕的第一批內門弟子。
一千內門弟子傲然的站在演武場上,享受著四麵八方看來的目光。
君弈也起身做主,將彆天闕的統一服飾分發下去。
“咦?”
卻在這時,君弈目光一動,轉身看向彆天闕的遠處。
那裡,正有強橫的氣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