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明1644!
朱慈烺處理完今日的奏折之後,又召見了錦衣衛指揮使張魁山,過問自己親征的這兩個月,南京城各處可有什麼異動之類的。
張魁山很快便來到了皇宮。
如今的錦衣衛衛所,早已經建立成了一個職權幾乎超過六部的部門,單單替皇帝督查天下百官一事便與幾乎與吏部同形,還掌握了遍布天下各處的情報網,張魁山雖然不是統兵大將,但同樣威風凜凜。
“臣錦衣衛指揮使張魁山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張魁山一臉嚴肅的跪拜道。
“愛卿免禮!”
“兩個月不見,愛卿越發像一個番子頭目了。”看著張魁山一身錦衣衛指揮使的服裝,朱慈烺調笑道。
“皇上,您就彆笑話微臣了,對比這個番子頭目,臣更想去帶兵打仗,皇上什時候能可憐可憐微臣。”張魁山苦著臉,倒是半點沒有說謊,錦衣衛指揮使雖然威風,但乾的幾乎都是刺探情報的勾當,哪有上戰場殺敵來得令人熱血沸騰。
“近期怕是還不行,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朕在這個位置待著,替朕辦好差事。”朱慈烺搖了搖頭。
張魁山立即哭喪著臉,不過他也清楚,身為跟在皇上身邊最久的老人了,皇上能將錦衣衛指揮使這個重要職務交給他,本身就是對他極大的信任,在皇上找到下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之前,他還是得繼續擔任下去。
“行了,說說朕出征時有沒有哪個藩王搞小動作!”朱慈烺問道。
說到正事,張魁山立刻嚴肅了起來。
“回皇上,其他幾個藩王到沒什麼異動,唯有鳳陽的潞王,不僅拉攏了幾個朝中官員,還收買了一個禦膳房的禦廚和皇後坤寧宮的兩個宮女,不知有何意圖!”張魁山把最重要的情報說了出來。
“哼!”朱慈烺聽完之後,立刻冷哼了一聲,一臉陰沉的道“還能有什麼意圖,無非就是希望朕在安慶的時候戰敗被左良玉殺了或者俘虜了,皇後懷了朕的孩子,雖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防患於未然,朕若是真死了或者被俘虜了,那個禦廚和兩個宮女怕是便會聽從潞王的命令,端上一碗毒藥把朕的皇後和在皇後肚子裡的朕的血脈毒死,他好名正言順的坐上朕的寶座!”
朱慈烺分析的不離十,潞王的確有這個打算,隻不過潞王到底是目光短淺,他也不想想,若朱慈烺真的打了敗仗被左良玉殺了或者俘虜了,所有藩王就他離南京城最近,皇上至少有五層以上的機會落在他頭上,他隻需靜靜等待便可。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潞王太操之過急了,一點眼光都沒有,怪不得當年鬥不過福王。
潞王這次算是觸及了朱慈烺的逆鱗,本來潞王若隻是早朝中拉攏幾個朝臣的話,朱慈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有發生過,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把注意打到他的皇後和未出生的孩子頭上。
“嘿嘿,潞王找死!看來朕不警告他一番是不行了。”朱慈烺森然一笑,但說到一半又話音一轉,沒有辦最想乾的事說出來。
本來朱慈烺是打算直接弄死潞王,最好給他扣上一個造反的罪名,便能名正言順的抄他的家,但說到一半他又立刻否決了,在怎麼說潞王也是宗室藩王,弄死他一人到沒什麼,要是引起其他藩王反彈就不好了,陝西的李自成就要敗亡了,在這個滿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南下的時候,朱慈烺不想弄出亂子,隻能先放過潞王,饒他一命。
“皇上想怎麼做?”張魁山小心問道。
朱慈烺森然一笑“給朕把那個禦廚和那兩個宮女的人頭送進潞王府,朝中那幾個官員,看看有沒有貪汙的,有的話就直接給朕抄家流放,嶺南大把的土地需要人去開荒,若是沒有貪汙的,朕不介意放過他們一次。”
“臣遵旨!”張魁山麵色一凜,應聲道。
“告訴潞王,朕的內努最近缺銀子,讓他借一百萬兩給朕!”朱慈烺突然又補了一句,把借字咬得極為狠,說是借,其實跟直接強搶給有任何區彆。
有那幾個血淋淋的人頭威懾,朱慈烺不怕潞王敢不給。至於潞王能不能拿得出一百萬兩銀子,朱慈烺一點都不擔心,大明的藩王最是有錢,個個富得流油,要知道李自成可是從洛陽的福王那裡抄出了近兩千萬兩金銀珠寶,以及兩百五十多萬畝的良田,若是把這些良田的價值一起算上的話,福王得有三四千萬兩銀子。雖然福王是得了萬曆皇帝恩寵特殊照顧的原因,潞王和其他藩王都不可能有福王那麼有錢,但兩三百萬兩還是有的。
朱慈烺現在雖然不缺銀子,但防患於未然還是要的,反正這些藩王的銀子多得是,不要白不要,也算給潞王一個深刻的教訓。
“是皇上!”張魁山退了出去。
當晚,坤寧宮兩個宮女莫名失蹤,禦膳房裡的一個禦廚同樣如此。
“噠噠噠噠”
次日夜晚,鳳陽潞王府大門前突然有三匹快馬經過,坐在馬背上的是三個身穿粗布的男子,這三個人麵無表情,在快馬衝過潞王府朱紅大門前的一瞬間,三個黑布包裹著的人頭被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