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潞王府的侍衛大喊,但當他們追出去的時候,快馬已經在一個路口處轉了個彎,然後消失不見了。
守門的侍衛頭目聞到一股血腥,麵色一變,命人將被扔進來的三個黑布包裹打開,頓時所有人都被裡麵包裹的三個血淋淋的人頭嚇癱在地。
很快,這個情況被告知了潞王。
“王爺,出大事了!”潞王府的一個幕僚驚恐的前來找潞王,在他身後,三個侍衛一臉蒼白的捧著那三個血淋淋人頭。
“出什麼大事了?”潞王急忙問道。
“回王爺,事情敗露,被王爺收買的禦廚和宮女三人的人頭方才不知道被什麼人扔到了院子裡。”幕僚聲音顫抖的道。
潞王這個時候也聞到了一股血腥,同時看到了這個幕僚身後那三個血淋淋的人頭。潞王頓時嚇了一跳,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踉蹌了一下退了幾步,撞到了後麵的桌子。
“快拿走!”潞王聲音顫抖,睜大著眼睛,無比恐懼。
那個幕僚才驚覺嚇到潞王了,待三個侍衛兩人頭都拿走後,潞王才漸漸恢複了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潞王驚恐問道。
“王爺怕是就是皇上授意的,皇上已經知道了王爺的動作,就在剛才,南京城那邊還傳來了消息,被王爺拉攏的幾個朝中官員一大早便被抄家流放了。”幕僚說到這,也無比驚恐,皇上才剛回來不到兩天就有了動作,豈不是說明他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皇上的監視當中,這讓幕僚豈能不懼。
潞王同樣如此,聽到那幾個朝中官員都被抄家流放,他更是恐懼,害怕下一個就是他。
“皇上,知道了?這可怎麼辦,皇上會不會不放過本王。”潞王聲音顫抖,被那三個血淋淋的人頭嚇住還沒有回過神來,心裡充滿了恐慌。
“王爺不用害怕,皇上若是要治王爺的罪,怕是早就應該動手了,想來不過是警告王爺一番,並不打算治王爺的罪,畢竟王爺好歹也是跟皇上一個血脈的宗室藩王。”幕僚安慰道。
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手捧一支箭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隻見那箭頭處綁了一個小竹筒。
“啟稟王爺,方才有人將一支箭射在了大門上。”
“快,打開來看是什麼。”潞王喊道。
幕僚趕緊接過那支箭支,擰開小竹筒的蓋子,裡麵果然有一張紙條,幕僚打開來看,立刻色變。
“王爺你看。”幕僚將紙條遞給潞王。
隻見紙條上麵寫道“近來某人聽聞皇上內努缺銀,深感不安,望能幫皇上排憂解難,特來向潞王殿下借銀一百萬兩,還請潞王不要推辭,錦衣敬上!”
潞王將紙條上的字讀完,手都顫抖了,錦衣不就是錦衣衛嗎。毫無疑問,這就是錦衣衛乾的,而錦衣衛代表的是當今皇上。
“欺人太甚,一百萬兩銀子,真當本王是一頭肥豬啊!要宰就宰!他當皇帝能缺銀子,竟然朝本王開口,還要不要臉了”潞王破口大罵,一時不慎,竟然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潞王雖然有不少銀子,但當年跟福王爭皇位的時候就撒了不少銀子,這次收買幾個朝中官員和宮女禦廚又花了不少,如今連所有現銀田產算在一起也不過兩百多萬兩的樣子,一下子就要去將近一半,潞王豈能甘心。
“王爺請慎言!您要想想當年的魏國公府和幾百個東林黨他們的下場,當今皇上殺心慎重,能饒過王爺一次,已經是開恩了,王爺還是任命吧。”幕僚勸說道。
幕僚一語,嚇得潞王當即閉嘴了,想起當年魏國公府和東林黨一案,皇帝一下子殺了近千人,血流成河,聽說南京城菜市場中的邢台整個都被鮮血染紅了,雨水衝了一個月都沒能衝乾淨。
最終潞王還是妥協,三天後以為皇上分憂的名義給內務府送去了一百萬兩銀子,足足十車。百姓們不明所以,倒是讚揚其潞王大義,忠君愛國了起來,給潞王賺了不少名聲。
潞王心在滴血,相比較上百萬兩銀子,那點名聲簡直就是個屁,況且經過了這件事,他也不敢在有那種心思了,還要名聲來做什麼。
對於潞王如此識趣,朱慈烺感到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