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釗源,馬上帶人阻止屠殺,把陳留這個混賬給我摁下!帶來見我!”
“喏!卑職遵命!”
看著眼前的慘狀,童福山隻覺得手腳有些脫力,顫抖著尋了一處乾燥的石頭坐下,痛苦的閉上了眼。
半個時辰過去,就在他覺得自己稍稍好了一點的時候,張釗源已經押著陳留過來了。
隻是陳留的眼中沒有一點波瀾,似乎早有預料,但卻仍舊裝作不忿的模樣:
“童大人!末將犯了什麼錯,我不服!”
“陳留!”
啪!
童福山二話不說,從石頭上跳了起來,衝過去就是一記耳光狠狠甩在陳留臉上!
“說,誰讓你這麼乾的!幕後主使是誰!為什麼要屠村!”
嘴角被童福山抽了一下,唇角瞬間破裂,沁出道道血絲的陳留,忽然詭異的笑了:
“何人指使?大人莫不是健忘了?若非大人所命,末將如何會下此命令?”
“我?”
童福山都被氣笑了:“你說是本官指使?好!那本官什麼時候指使你的?又是如何指使,你說!”
說著死死盯著陳留的眼睛:“本官自進了秣陵關大營,連你的麵都未曾見過,你告訴本官,本官是怎麼指使你的!”
哪知陳留卻低下了頭,任童福山如何氣急敗壞,卻一個字都不肯再說。
無可奈何的童福山,隻好命張釗源把人押下去,派可靠之人看緊了,等自己平息完這裡的事後,回去慢慢審。
他就不信了,就算自己問不出東西,到了錦衣衛的手上,陳留骨頭再硬還能不招?
“張百戶!馬上帶你的人接手現場,阻止惡行繼續,哪個敢違抗命令,軍法處置!殺無赦!”
“喏!”
“給我找到匪首的屋子,我要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剩下!”
“卑職馬上去辦!”
陳留對童福山很重要,他也沒讓人把他押回船上,萬一有人在船底搞點鬼,這些錦衣衛也得吃個大虧。
“留下三十人看押陳留,沒有本官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探視,一旦有人靠近,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開槍打腿!若敢武力衝擊,可以直接擊斃!”
這個時候童福山也急了。
雖然沒有搞清楚陳留這麼做的原因和幕後主使,但他已經隱隱察覺出不對勁。
“大人!匪首的屋子找到了!”
不到半個時辰,張釗源就找到了匪首的藏匿窩點,隻是臉上看不到什麼喜色:
“不過那處窩點也被燒了,屋裡幾乎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幾乎都成白地。”
說著低聲在童福山耳邊道:“這裡顯然被特彆‘照顧’了,用的火油量很大,燒起來是彆處速度的好幾倍,卑職找到的時候已經...”
“嗯,辛苦了”,童福山陰沉著臉點點頭:“帶我過去再看看。”
這個匪首藏身的地方,在湖心島最深處的一片竹林深處,要不是陳留縱兵放了這麼大的一把火,還真不容易找。
顯然沒有這裡的漁民包庇,這個匪首也不可能在這裡藏這麼深。
但童福山此刻已經沒了問罪的心思,站在匪首窩點的焦土上,眼睛落在石床角落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