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笑而不語,一時之間他也摸不清這個‘紅夫人’的來路,隻好將疑惑的目光投在韓吾身上。
韓吾笑著說道:“華兄,這位就是溧水山莊的主人,大家夥都尊稱一聲紅夫人。”
“哎喲,知縣大人您可是過獎了,您可是奴家的父母官,什麼尊稱不尊稱的,奴家可還要指著您的庇佑過日子呢。”
韓吾連呼不敢,和紅夫人笑談幾句後,低聲在華明耳邊道:“華兄能不能受邀進入山莊,就是紅夫人一句話的事。”
“哎喲,韓縣可抬舉奴家了,奴家哪有這個本事?”
不過紅夫人此時也收起了她的那股浪勁,隱約間竟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隱隱露出。
就在華明有所察覺之時,她旋即又恢複如常:“彆駕大人,按理說您想入山莊,不過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可奴家雖說有山莊的股子,但規矩卻是貴人定的,所以還是需要有人舉薦才成,還望見諒。”
“無妨,無妨。”
華明笑著擺擺手:“紅夫人也是為了客人著想,在下能理解。”
“多謝大人體諒。”
紅夫人輕輕蹲身福了一福,這才笑道:“不過彆駕大人賞臉,奴家又豈能駁了大人的臉麵,那不是太不會做人了嗎?”
“哦?”
華明笑笑,看著紅夫人卻不做聲。
“大人”,見華明沉得住氣,紅夫人也暗暗點頭:“在您進屋之前,已有幾位貴人願意為大人作保,奴家這是給大人送腰牌來了。”
說著就將一個腰牌遞到華明手上,上手一看,卻是一枚紅色的玉牌,翻至背麵,編號寫著‘壹柒陸’。
華明不動聲色將腰牌放在桌上,淡淡問道:“不知是哪幾位貴人為在下作的保?在下想提一杯去感謝一番。”
紅夫人溫言咯咯嬌笑:“這幾位貴人啊,暫時不方便拋頭露麵,不過日後大人自知。”
“韓縣,華大人是第一次來,這次就由小女子做個東,還需有勞韓縣把大人陪好了喲。”
“哈哈哈哈,紅夫人自去,這裡有我呢!”
不待華明再說什麼,紅夫人一個萬福,悄然離去,獨留下芬芳滿屋,春池嫣韻。
韓吾貪婪的吸了一口紅夫人留下的體香,想到這女人不是自己能染指的,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時傳菜的侍女開始陸陸續續的上菜,兩人也回到桌邊坐好。
韓吾主動提起酒杯:“華兄,你我兄弟也不必見外,小弟就實話與你說了吧,紅夫人和他身後的貴人,是很看重你的。”
“哦?此話怎講?”
韓吾笑笑,故作神秘道:“華兄可知我那腰牌是怎麼來的?”
“愚兄正有此問。”
“其實說來不值一提”,韓吾笑著擺擺手:“愚弟也是替山莊處理了幾起‘冤案’,才入了紅夫人的眼,給了小弟一塊腰牌,
可是華兄才剛來,紅夫人就雙手贈上紅色腰牌,這可是足足比小弟的高了一級,可想而知夫人對您的敬重。”
華明笑著點點頭,端起酒杯:“那也得有賢弟的引薦才行,愚兄敬你一杯。”
韓吾笑著一飲而儘,旋即低聲說道:“不過華兄,拿了這枚腰牌,以後紅夫人有事求上門來,華兄還要想著幫襯一二。”
“好說,好說”,華明高興的擺擺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個道理愚兄還是懂的。”
“好,好,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