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童福山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
“你快閉嘴吧你!”
朱棣不滿的起身,直接打斷童福山的問好:“有你們這對師徒,朕還萬歲?指不定少活多少年!”
童福山一愣還沒說話,就聽到屏風後傳來一道熟悉且不滿的聲音:
“陛下背後罵娘,可不是君子之舉。”
聽到這道聲音,童福山的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師...師父?”
就在這時,屏風後轉出一人,卻不是蘇謹是誰?
“師父!”
童福山的眼淚瞬間滑了下來,幾步跑到蘇謹身前跪了下去,腦袋重重扣在地上:“徒兒叩見恩師!”
“行了,起來吧。”
蘇謹笑著將童福山扶起,細細打量:“嗯,胖了,也圓了,看樣子在太平府沒少混日子啊?”
童福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聽到朱棣不滿的聲音:
“要不然你們是師徒呢?摸魚偷懶可謂是一脈相承!”
蘇謹睨了朱棣一眼:“你是不是對我回來有什麼不滿?那我回去?”
“你敢!”
朱棣龍目一瞪:“老子把你腿捆上,看你往哪跑!”
“行了,彆扯犢子了,說正事吧。”
蘇謹讓童福山自己找個錦凳坐好,他則一屁股坐在朱棣身邊。
似乎嫌朱棣屁股有點大,占的地方有點多,還拿屁股擠了擠他。
“你這狗東西!”
朱棣笑罵著挪了挪身子,給蘇謹騰了地方。
“恩師,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心情激蕩過後,童福山有些疑惑:“您現在不應該在西域戰場上嗎?”
“我回來自然有緣由。”
蘇謹沒急著解釋,而是先遞給童福山三張照片:“你看看這地方眼熟不?”
這三張照片都是黑白的,一張是高牆大院,門口有幾名守衛,不過在隱匿處,似乎能看到暗哨的人影。
第二張是一所雕梁畫棟的宅子,雖然是黑白的,但也能看出其中之奢華。
最後一張則是一個麵目枯槁的男子,正躺在榻上抽著煙鍋,看歲數不過三十多,但麵相卻像五六十。
童福山疑惑的抬頭:“恩師,第一張徒兒看著有點像溧水的山莊,其他兩張就不認得了,這照片哪裡來的?”
蘇謹看向朱棣:“你問陛下吧。”
朱棣這時也不再玩笑,沉著嗓子道:“這是北鎮撫司潛藏在溧水山莊的密探,冒死送出來的情報。”
童福山神色一動:“此人可還在山莊內?不知臣能不能和他聯絡?”
朱棣苦著臉搖搖頭:“人已經失蹤了,紀綱也聯絡不上,朕懷疑他已經被人滅了口。”
童福山失望點頭,卻聽蘇謹說道:
“現在北鎮撫司還有一枚暗子剛剛插進去,不過目前很難拿到有用的東西,我和陛下的意思是讓他先繼續潛下去,暫時不會啟用這枚暗子,以防有變。”
“你剛剛問我為什麼回來,你看看第三張照片。”
童福山疑惑的看向那個抽著煙袋鍋子的頹唐男子,過了許久後,臉上忽然露出震驚之色!
“恩師!難道這是你曾經說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