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肅然點頭:“沒錯,就是Y片!”
童福山臉上的震驚慢慢落下,接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和疑惑:
“這些害人的玩意是怎麼傳進來的!”
朱棣這時候才說道:“雖然咱大明和西方表麵上斷了往來,但民間的走私從沒停下,朕和謹弟懷疑這些東西是從走私渠道進來的。”
“也隻有可能這樣,不然市舶司不可能不報,也不敢不報。”
“也不一定”,蘇謹接著說道:“這個東西是被二次加工過的產物,叫做福祿膏,用著煙絲的名義販用,不知道的人,根本不清楚這玩意的危害之處。”
“是洋鬼子搞的鬼吧?”
身為蘇謹的學生,童福山對這玩意的來曆還是知道一點的。
“恩師,陛下,這玩意最早出現在中亞和埃及,一千多年前就有人種植,但大多被取作藥用,能加工成大煙的本事,怕是隻有英國人有。”
“哼,西賊亡我大明之心不死!”
朱棣恨恨一掌拍在案上:“明麵上打不過,就妄圖用這種卑劣手段,侵蝕我大明百姓身骨,可憎可惡可恨!”
“現在來看,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蘇謹搖搖頭:“紀綱不是去查了嗎?市麵上還沒有這種東西出現,那威爾斯應該也清楚,我肯定曉得這東西的危害,所以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乾。”
“而且這玩意想要大量普及,傷及百姓,就必須開設大量的煙館,和穩定的運輸、銷售渠道,他清楚咱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蘇謹現在還不清楚,威爾斯具體是從哪個年代穿來的。
但隻要他和自己年代相近,就知道華夏對禁這玩意的決心有多大,絕不會貿貿然大規模搞這個。
如果他真敢抱這種心思,那大明和英,蘇謹和威爾斯,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現在我和陛下的初步判斷,這玩意的用途,目前不是用來賺錢,恐怕是為了拉攏、腐化朝廷官員,為他所用。”
蘇謹很清楚這東西一旦成癮的危害有多大,哪怕一些身家清白的官員,一旦沾惹,恐怕也控製不住自己。
他絕不會去種這種玩意,那不就表示這玩意隻有那些家夥有?
想想那個後果,蘇謹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禁!
必須禁!
不光要禁,還要把牽扯到這件事裡麵的家夥全都清除乾淨!
誰敢沾,誰就死!
“恩師,我明白了。”
童福山表情決然的站起身:“您說吧,需要學生做什麼,哪怕豁出去這條命,也絕不讓這害人的東西留在大明!”
“彆急,這次喊你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蘇謹笑著看向朱棣:“你說還是我說?”
朱棣翻個白眼,懶得理他:“老子知道你個狗東西沒憋啥好屁,你說吧,朕全力配合你們師徒。”
“感謝陛下。”
蘇謹笑笑轉頭看向童福山,拿出一份南直隸一帶的輿圖:
“太平府緊鄰長江,河運極其方便,如果我想通過福祿膏控製一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走河運。”
童福山在揚州當過知府,又是剛從太平府回來,對那一帶自然十分熟悉。
“恩師,你懷疑沿河衛所、城鎮、碼頭,都被他們控製了?”
“控製談不上,但貓膩肯定有”,蘇謹篤定的指著太平府一帶:
“至少這個大勝關、江寧鎮,就絕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這個溧水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