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誌!
方才梁仕銘隻顧沉寂在孩童慘難當中,此刻經陸野子提醒,才又想起一件大事來,便是途中所聞眾邪道正要圍攻香積寺,於是急道“蓮遲大師,事不宜遲,為今快隨我等趕赴香積寺!!”
蓮遲緊搖了搖頭道“眼下我還有一樁事未了!前番因被迷障所限,被那妖婆逃走,今日我便要行法式,破了她布下的迷障!”
聞聽蓮遲如此說道,此時陸野子蛤蟆嘴一撇,道“還破啥啊破!?方才那巨狼一聲嚎叫,早將迷障破除!否則,你當我等是如何看到你?”
蓮遲聞聽驀然大驚,急問道“巨狼?你說是那”
在驚訝巨狼道行了得的同時,他忽然想起,自己當時並未施法破障卻能被他人看見,便定然如陸野子所說,是那巨狼破了迷障,救了自己。這時回想自己當時竟還要對巨狼下手,不免心中愧疚不已。
梁仕銘道“正是那巨狼一聲嚎叫,我與陸道長才發現了大師。那巨狼頗有靈性,是我與陸道長在山中所遇,見它並無傷天害理之事,隻是”
“隻是何事?”蓮遲緊問道。
“隻是它吃肉!”不及梁仕銘將它偷豬一事道出,陸野子搶說道,“吃些小動物啥的。”
蓮遲道“阿彌陀佛!狼行千裡吃肉,確是更改不了。那如此來說,它當真不是邪類?”
梁仕銘肯定地點了點頭,轉而道“我卻不知,它又因何一直跟我至此。”
蓮遲想了片刻,道“阿彌陀佛!這巨狼若有靈性,此舉便也是造化注定,看來梁公子乃是它的貴人!”
“貴人?”梁仕銘自嘲道,此時不禁想起自己的悲慘經曆來,又不免黯然傷神、心痛不已。
看出了梁仕銘的心思,蓮遲緊問道“梁公子方才說要去香積寺,莫非高府一彆,至今還沒拜會小僧恩師,求來佛旨回家救父?”
梁仕銘道“自高府一彆,我與陸道長又遇到了不少離奇之事,故而耽擱了一些時日。”梁仕銘自覺所遇之事甚是繁雜,便也不想一一道明,此刻僅將要緊之事道來“我與陸道長途中遭遇幾個邪道,聞聽他們正要去香積寺滅教奪寶!”
“什麼!?”蓮遲雙目圓睜,緊問道,“梁公子,你方才說什麼!?”
梁仕銘遂將路遇馬臉道搶奪炫化鈴,以及茶攤探聽三道談話,得知致一真人門下‘人道護法’已然殺赴香積寺,對蓮遲一一道來。
蓮遲聽罷仿若晴空霹靂一般,愣神片刻,繼而不無輕蔑地切齒道“邪魔外道,居然膽敢對我香積寺下手!”
繼而,梁仕銘便從蓮遲的眼中看到了憤怒,以及害怕‘茅山之難’將在香積寺重蹈覆轍的無儘恐懼!
此刻,陸野子聞聽蓮遲之言似有托大之意,遂提醒道“無量天尊!蓮遲師傅萬萬不可小覷這邪魔外道,前番茅山之難曆曆在目,同為致一真人門下、三道護法之一的天道護法,可馭蛇騰空、召喚邪法,想必人道護法也”
“阿彌陀佛”蓮遲沉吟一聲,搶說道,“陸道長不必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想我香積寺佛法普世,家師又佛法無邊,定然可以從容應對。而即便不提他老人家,便是我寺中‘比丘五僧’也足以震懾妖邪!”
“比丘五僧?”梁仕銘緊問道。
蓮遲雙手合十,道“幸得恩師垂愛,小僧便是比丘五僧最末一位。雖是我之技法難登大雅,但我那四位師兄,卻佛法精深,且個個身懷絕學!”
聞聽蓮遲所言,香積寺竟還有一眾得道高僧,梁仕銘遂覺那‘人道護法’恐也無法輕易得逞,即也稍稍放下心來。
“阿彌陀佛!小僧多謝二位相告!”蓮遲深深一禮道,“為今,我等還是快些動身才好,此處距香積寺僅百裡之遙,若路途順暢半日可達。”
梁仕銘與陸野子遂也點頭稱是,他二人也同樣趕路心切。
正在此時,房門被從外猛然推開,梁仕銘轉頭看去,見是昨天所救的白胖道長,龍虎山天師道,長清風闖了進來。
長清風進來後,看了眼梁仕銘和陸野子也不說話,徑直跑到蓮遲身邊,急道“高僧高僧!為今要如何是好啊!?”
“道長所謂何事?”蓮遲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