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風哭喪著臉,道“小道奉天師法旨查訪孩童丟失邪案,如今妖邪沒抓到,孩童們也全都”
“阿彌陀佛!”蓮遲搶說道,“小僧知你之意,便是那指揮使公子一事吧?”
長清風連連點頭。
沒有思索,蓮遲緊道“如今妖邪已逃,巢穴也被你我二人搗毀,已然沒有孩童幸存,想必指揮使的公子也已然遇難。為今之計,依小僧看來,你還須直麵此事,如實相告得好!”
蓮遲說罷,長清風猛然一愣,繼而竟大哭起來,道“小道的命啊,怎麼這麼苦啊!當初我義無反顧,追隨高僧涉險,本想賺取功勞,豈料竟連根毛都沒有啊,我的個命啊”
蓮遲眉頭緊皺,思索片刻,急勸道“道長莫急!莫非你忘記昨天帶來的男童寶蛋了嗎?屆時便說是由道長所救,也就是了!”
聞聽蓮遲如此說道,長清風破涕為笑,道“啊!?這,這合適?多謝高僧!多謝高僧!”
長清風抹了抹眼淚,緊又向梁仕銘、陸野子看了看,轉而向蓮遲問道“這兩位是?”
蓮遲道“這二位,便是便是搭救你我至此的恩人。”
“搭救你我?”長清風不解地道,“我隻記得,當初領著寶蛋在桃林中走著走著便昏了過去,醒來便已回到驛館,莫非高僧你也昏”
此刻,梁仕銘見蓮遲麵上略有羞愧之色,遂搶說道“晚輩梁仕銘,乃常州武進人氏。早就聞聽道長乃龍虎山天師道張真人門下弟子,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見自己的話被麵前年輕人打斷,長清風不悅地敷衍道“請了請了。”
“無量天尊!道友請了,貧道茅山陸野子。”此時陸野子笑著走上來道。
聞聽茅山宗,長清風慌忙迎上一禮,道“原來是茅山宗,陸道長啊!失禮失禮!”
陸野子笑道“貧道見長道長甚是麵善,莫非前番香積寺佛道大會,道長也曾赴約?”
“正是正是。陸道長如此說來,小道便也記起,那日各門掌教隨慧悟大師禪房敘事,我等便在大雄寶殿等候,想必便是那時有緣一見。如此來說,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還要多謝陸道長搭救之恩呐!”
“不敢不敢,貧道不敢居功,實是貧道這位俗家弟子所養巨狼所救。”陸野子說罷指了指梁仕銘。
“哦?”長清風不解地看著梁仕銘,緊道,“原來你就是仙長的俗家弟子?隻是,公子的巨狼”
梁仕銘不想與他說話,遂讓陸野子將巨狼破除迷障一事說了出來。
此時,蓮遲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當即對長清風道“道長,為今我與二位有急事須速回香積寺,暫且無暇再去理會那妖婆,此鎮便暫且交給道長守護。”
長清風聽罷連連擺手道“不!不!高僧若是回寺,小道便也即刻趕回龍虎山複命。您也知那老妖婆邪法精深,若再次折返回來,我又豈是對手?”
此刻,見蓮遲似是陷於兩難境地,梁仕銘即對他道“大師,我有個法子。不如我讓巨狼留在此地,協同道長看護此鎮可好?”
此時不待長清風說話,蓮遲忙點頭道“如此甚好!我等速回香積寺,事畢便折返回來,相助道長!”
“這,這留個畜生有何用處?”長清風急道。
蓮遲兩眼一瞪,怒道“你知什麼!?這巨狼既能破了迷障,便也能抵擋那妖婆邪法。道長隻須安心在驛站內等候,隻待我自香積寺搬請師兄回來,定然將這害人妖邪拿獲,那時便算在道長頭上,也不負張天師對道長的一番厚望!”
聞聽蓮遲一番言語,長清風思索片刻,遂緊咬牙關,狠點了點頭。在他看來,榮耀甚至是要勝過生命一般。
轉而,在長清風安排之下,梁仕銘、陸野子與蓮遲,便搭乘驛站馬車駛出小鎮,繼而順官道往北疾馳。
不多時,梁仕銘便見巨狼正在道旁野地中飛奔追趕,遂叫停馬車,走到巨狼跟前,托付它在此等候、守護小鎮。
雖也不知它聽沒聽懂,但終究是沒有再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