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誌!
聽到陸野子的叫聲,梁仕銘猛一怔回過神來,緊答應著一把抓住七彩晶石筆。與此同時,就見筆頭光華也瞬間消失恢複如初,梁仕銘又是一怔,顧不得再去細看,慌忙揣進了懷裡。
藏好了七彩晶石筆,梁仕銘無助地看著陸野子,道“陸道長,這”
陸野子滿麵驚慌,顫抖地指著梁仕銘,激動地道“你、你、你可以驅、驅、驅動法寶!?”
對於麵前陸野子此時竟如此激動,梁仕銘並未感覺有何不妥,因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太過虛幻,便是他自己此刻也仍是六神不安、驚慌無主。
麵對陸野子惶恐無措地質疑,梁仕銘並未認識到‘驅動法寶’,在道修境界中代表何種意義,此刻他僅在好奇著金嬌所贈的七彩晶石筆,於是緊問道“法寶?你說這七彩晶石筆,是法寶!?”
陸野子白了梁仕銘一眼,氣道“方才堂堂青城大師兄的神法都被它給打消,不是法寶,又是什麼!?”
陸野子說罷,轉而又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一條魚精,怎有如此厲害的法寶?”
經陸野子一提,梁仕銘這才想到,方才威力駭人的神法‘太炎咒’,乃是大師兄借用趙凡山的法寶所催發,這七彩晶石筆大筆居然能將其打消,定然是法寶無疑!
想到這梁仕銘緊往陣前看去,早在趙凡山將跌落半空的大師兄接下後,蘇欣雨、尤勁鬆、馬淩雲三人,便棄了野豬精,轉而向大師兄衝去。而此時青城眾門人也已全部趕到,將大師兄團團圍住,人群之中,梁仕銘隱約看到了馬淩雲,見她並未受傷,這才終於放下心來,緊又向對麵的野豬精看去,見此時仙靈芝、野豬精以及猞猁女早沒了蹤影,而伏倒在地的野獸們,也都陸陸續續逃離此處。
此時見自己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梁仕銘欣慰地隔著衣衫摸了摸七彩晶石筆,心中對金嬌感激不已,而與此同時,兩件煩心事又不禁湧上心頭,令他慌亂不已。
眼下大師兄傷勢不明,若有不測,後果不堪設想。而之所以造成今日爭鬥,便是一眾精怪以青城門人盜走仙茶為由興師問罪,大鬨青城山門。想到雖然猞猁女並未將自己與陸野子當眾捅出,但還有個精猾機警的尤勁鬆,想必他已然洞察實情,隻是礙於此事將他也攀扯在內,投鼠忌器,故而才沒有當場道明。但若是大師兄因傷勢較重遭遇不測,屆時青城長老們徹查下來,他定然會暗中使壞
而正在梁仕銘為此揪心之時,另一件事緊又向他襲來。
若說他方才的擔憂,會因大師兄傷情無礙,而徹底消失,那麼此時之事,卻是迫在眉睫、無可緩解!便是他驅動七彩晶石筆打消大師兄神法‘太炎咒’一事,是否被旁人發現。
若此事傳到古法仙士的耳中,他定然要誤會自己身有神法卻密而不說,不但將懷疑自己心有叵測、另有所圖,甚至還會影響救父一事。
一陣不寒而栗的恐慌,迅速布滿梁仕銘的全身,他感覺自己幾近支撐不下,慌忙將所慮向陸野子言明。
而陸野子聽後,也同樣驚慌,思索片刻後緊道“莫慌、莫慌!方才我看得清楚,你驅動那大筆之時,除你我二人之外,再無他人看到!”
聞聽陸野子如此說道,梁仕銘又向遠處青城眾門人看去,見眾人仍舊圍在大師兄周圍,並未在意他與陸野子的存在。此時他便也相信陸野子所言不虛,瞬間感覺心中舒暢了許多。
此時陸野子滿麵嚴肅地衝梁仕銘,道“此事定要藏在肚子裡,在青城仙派千萬不可對他人提及,即便是道童卿陽也不行!否則,你我恐有殺身之禍!”
梁仕銘隻知此事泄露後果嚴重,卻未料到竟有殺身之禍,不解地問道“會,會這樣嗎?此處可是青城仙派呀。”
陸野子急道“你也知道是青城仙派!我來問你,好酒之徒,喜好何物?”
梁仕銘答道“自然是杯中之物。”
陸野子又問道“好色之輩呢?”
梁仕銘臉上一紅,答道“自然是,春街柳巷之中,煙花女子。”
陸野子緊又問道“那修法之人,又喜好何物?”
梁仕銘一怔,反問道“修法之人一向清心寡欲,莫非也有喜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