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凡跑到了周致澤的身邊,羅飛和其他的人檢查著陳言書的狀況。
在這些客人裡也有醫生,也為陳言書檢查了一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離世了。”
陳女士悲痛不已,差一點就要暈倒了。
趙妙雪就站在了她的身邊,扶著她,眼眸之中多了些擔憂。
“伯母,你怎麼樣了?”
陳女士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
“言書實在是太可憐了,到底是誰這樣害他!我不會放過了那個人的!不行,我要報案。”
僅存一點理智,陳女士拿出了手機,正打算要打電話。
羅飛站了起來,神情非常嚴肅。
“不必那麼麻煩了,我們幾個就是從警局過來的,我們的身份就是警官。”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紛紛低聲言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尤其是陳女士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異樣,更顯得有些彆扭。
夏辰欣難以接受的是陳言書的離開,也不相信這就是周致澤做的。
“周致澤,你剛才跟言書說了什麼?”
片刻之後,周致澤才回過神來。
“就是要給他禮物,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是帶了禮物過來的。”
在這裡有些人希望能儘快離開,對於他們來說,凶手是誰都不重要,絕對不能與這樣的案件有聯係。
因此,也就有一些人會說風涼話。
周致澤在這個圈子沒有什麼名氣,要不是陳言書的邀請,也不會有人知道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即便是得罪了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做的,不然他怎麼偏偏見了你就變成了這樣呢?”
“就是,你趕快承認了吧。到了警局,把你知道的一切都給說清楚,也不要在這裡連累了我們。“
“你根本就不該來。”
周致澤低下頭來,感到了非常的委屈。
“等一等!”
蘇建凡很生氣。
“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不能證明誰是凶手,你們要是有人再這樣說,那就跟著我一起去警局吧!“
蘇建凡沒有一點客氣,言語之中滿是公正。
他是一個警官,之所以會這樣說,並不僅僅隻是站在了周致澤這邊,要替他說些好話,更是要讓這些人知道,不是什麼話都能胡說的。
周致澤歎息了一聲。
“建凡,你能接到了電話以後來到這裡陪著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其他的就不必多說了。”
蘇建凡剛要解釋,羅飛就用眼神示意他不必說太多。
他們確實是因為周致澤在這裡,才會來到了這個地方參加這個派對。
誰也沒有想到,還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蘇建凡是周致澤的朋友,說的再說,也會有人不服氣。
反正還有彆的同事在,那不如交給了彆人去做。
“羅組長,陳言書是中毒了。”
“什麼?”
警局的同事找出了陳言書的死亡原因,而在他不遠處的地上,還有沒有吃完的一點飯菜。
不仔細看,還真的是看不出來。
一聽這話,趙妙雪的麵色很是難看。
“不會吧?他剛才吃了我做的飯菜,可我沒有下毒。”
趙妙雪的解釋,顯得很蒼白。
警局的同事戴著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地上的一點飯菜,也給檢查了一下。
這是很重要的證據,肯定能帶來有用的線索。
“組長,這裡確實有毒!”
“什麼?”
夏辰欣看向了趙妙雪的方向,很詫異的說道:“趙妙雪,言書一直都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也當成了最能信任的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呢?”
趙妙雪簡直是百口莫辯,有了這樣的證據,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是趙妙雪!”
周致澤非常的激動,比剛才彆人質疑他的時候還要緊張。
看到了這一幕,羅飛已經能明白,為什麼周致澤非要到這個地方來了?
周致澤剛才給出的解釋,是看在了之前與陳言書相處的份上,才會參加生日派對。
實際上,真正讓他寧可承受彆人異樣目光,也要到這個地方來的原因,正是要以這樣的方式見趙妙雪。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相差太大,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相處的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能見到了,周致澤隻要是遠遠的看著趙妙雪,也就感到了心滿意足了。
羅飛故意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凶手究竟是誰,趙妙雪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你跟我們去警局吧。”
此話一出,趙妙雪再也承受不住,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哭泣。
周致澤深深的皺著眉頭。
“警官,你們不用帶她走了,我就是那個凶手,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與彆人都是無關的。”
周致澤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趙妙雪了。
可在羅飛看來,這一切都是瞞不過去的。
蘇建凡厲聲說道:“你瘋了?這樣的事情都敢承認,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你還是閉嘴吧!”
周致澤接著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並沒有說謊。”
羅飛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沉思了片刻,周致澤隻得說道:“我恨陳言書,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仿佛是把自己給當成了大少爺。”
“我沒有做錯什麼,也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他,為什麼他就可以這樣不尊敬我呢?隻有能讓他消失了,才算是能出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周致澤找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
怎麼考慮,也都是說不通的。
可周致澤都已經承認了,那就隻能按照查案的流程走了。
老韓走上前來,拿出了一副手銬。
“周致澤,跟我們走吧。”
“好,我跟你們走。”
周致澤完全就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