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孫智仁忍不住問。
劉啟明更是如遭雷擊,蒼白的臉色變了又變,失聲道:“不……不可能!陳主任,您……您是不是聽錯了?或者,那位考生可能是抄襲……”
“抄襲?”
陳陽輕笑一聲,拿起試卷,指著上麵的字跡:“劉教授,你仔細看看這筆跡,鐵畫銀鉤,力透紙背,沒有幾十年的書法功底和心境磨礪,可寫不出這樣的字。”
說著陳陽頓了頓:“要不咱們把廖永鋒喊過來,讓對方當麵答一下,還是這份題,我一個字都不改,怎麼樣?”
劉啟明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應對。
因為他就沒想過陳陽會來雲州,沒想到會有人查試卷,更沒想到陳陽可能認識莊啟文。
“孫老。”
陳陽沒有搭理劉啟明,而是轉頭看向孫智仁:“那位被淘汰的考生,名叫莊啟文,今年四十五歲,是鶴山縣的一名村醫。”
“我今天上午就在他的診所,親眼目睹他接診了十幾位患者,其辨證之精準,用藥之老辣,針灸之嫻熟,堪稱大家風範。”
“這樣一個水平的醫生,初賽筆試,兩場竟然隻得了九十多分,被無情淘汰。而這份理應屬於他的、堪稱完美的答卷,卻冠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陳陽的聲音不高,卻像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劉啟明的心上。
以陳陽現在的名氣和地位,再辦一些事,已經不需要像以前一樣了。
隻要把這份試卷拿到手中,那麼證據也就在陳陽手中了。
劉啟明的臉色由白轉青,嘴唇哆嗦著,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孫智仁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看向劉啟明,目光銳利:“啟明,這是怎麼回事?”
祁同民也皺緊了眉頭,表情嚴肅:“劉會長,大賽強調公平公正,如果真有這種李代桃僵的事情,影響極其惡劣!你必須給出解釋!”
“我……我……”
劉啟明汗如雨下,大腦一片空白,之前的僥幸心理被徹底擊碎。
他萬萬沒想到,陳陽根本不是隨機抽查,而是有備而來,目標明確,直指核心!
更可怕的是,陳陽竟然親自去見了莊啟文,掌握了第一手資料!
“看來劉教授需要時間組織語言。”
陳陽笑了笑,轉向孫智仁和祁同民,語氣鄭重,“孫老,祁廳,我相信這隻是個彆人的行為,不代表雲州省組委會的整體態度。”
“但這件事必須徹查清楚,給所有考生一個交代,還莊啟文一個公道,也維護大賽的聲譽和公平底線!”
孫智仁深吸一口氣,重重一拍沙發扶手:“查!必須一查到底!老夫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這種事上動手腳!”
說著孫智仁向陳陽保證道:“小陳,你放心,這件事我們雲州省組委會一定配合你,徹查清楚!”
祁同民也立刻表態:“我馬上安排紀檢部門的同誌介入,所有涉及初賽評審工作的人員,全部接受調查!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