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收集幾對貓眼,做個獨一無二的帽花。”
尚夕指向程攸寧腳上的那雙小靴子,“你那小鞋娘還沒說你呢,你少給我往腦袋上戴花,不倫不類的。還有,你堂姐荷葉婚期就在眼前,你不給你堂姐添兩樣嫁妝嗎?”
“添呀,我都帶來了。”程攸寧像獻寶一樣讓喬榕把東西端上來。“珍珠頭麵,漂亮吧!”
“呦,這可真好看。”尚夕都相中了。
程攸寧還說:“那本風箏圖冊送給陳慶生了,我想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以後也就能賣賣風箏了。”
程風靠在椅背上,讚同地說:“沒錯,能把風箏賣好也沒那麼容易。”
尚夕瞪了一眼那對看不好陳慶生的父子,“你們兩個把嘴閉上,當著荷葉的麵說陳慶生,你們兩個說話就不過腦子嗎?”
程風噗嗤一笑,“我當麵說的比這喊難聽呢,都是事實還怕人說。”
程攸寧附和道:“就是,他什麼樣都擺在那裡了,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你們兩個要麼閉嘴,要麼出去。”
識相點父子兩個都選擇了閉嘴。
兩日後,荷葉就被火急火燎的嫁入了陳家,時間很倉促,但是婚禮舉行的十分氣派。前去喝喜酒的人多到陳家的四合院放不下,那宴席從院裡一直擺到院外。
直到晚上,才把客人全部送走。
玉華點著蠟燭看帳簿,坐在一邊的金鳳問:“大嫂,今日怎麼來了那麼多人啊。”
玉華道:“很多都是程風和尚夕的朋友,你彆看收了這麼多的禮金,其實不是什麼好事兒,人家下請帖我們還要貼些錢還回去。”
金鳳點點頭,“大嫂所言極是!大嫂你也勞累一天了,還有什麼事情就交給我吧。”
玉華滿意點點頭,“大嫂知道你懂事,這個家裡屬你年紀最小,家裡的事情屬你操勞的最多。”
金鳳道:“要論操勞大嫂當屬第一,我就負責給大嫂打下手。”
玉華笑了笑,“你倒是會說話。金鳳有些話大嫂得囑咐囑咐你。”
“大嫂交代便是!”
“大嫂想說的是荷葉,荷葉寡言少語,她和你一樣都識大體,隻可惜荷葉有瘋病,我們平日裡都讓著她一些,她要是犯病了,我們都遭罪。”
金鳳笑著點點頭,“大嫂請放心,隻要咱家三小叔不惹荷葉,我們沒人會惹她!”
婚房裡,陳慶生坐在板凳上閉著眼睛裝死,荷葉頂著蓋頭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最後荷葉實在拗不過陳慶生,便把蓋頭掀了,“慶生,累了就上床歇息,彆坐在椅子上睡覺,你前幾日的風寒不是還沒好嗎!”
陳慶生本想不搭理荷葉,可是鼻涕特彆會配合,他一使勁把鼻涕吸了回去。
荷葉非常無語,但還是走過去把手帕遞給了陳慶生,陳慶生一個閃身避開了荷葉送上前的手帕,人奔著床去了,衣服也不脫就爬上床,躺在最裡麵。
荷葉無奈的搖搖頭,隻好卸下頭飾,吹滅屋子裡麵的二十多根蠟燭,隻留下兩盞燈在床前的一左一右亮著。
換上寢衣,荷葉上了床,床微微顫抖的時候,陳慶生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慶生,彆置氣了,脫下喜服早點歇息吧。”
荷葉的手搭上陳慶生的手臂時,陳慶生驚的差點從床跳起來,“你要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