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聶畫霜打了兩瓶吊針,擦了止癢藥,依然不見多大效果。
她恐懼的抓緊孟秋棠的手臂,哭花精致的妝容,說:“媽,我的臉會不會潰爛啊?嗚嗚嗚好癢,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好想撓。”
“千萬不能撓,醫生囑咐了,越撓越癢。你忍一忍,媽媽給你找更厲害的醫生治治。”孟秋棠反握住她的雙手,眼裡滿是憐愛疼惜。
聶畫霜實在難受,將臉頰貼在孟秋棠的手背,輕輕的來回磨著,以此緩解刺癢。
少頃,隻見她又咬牙切齒的咒罵:“絕對是聶梨熹克我。媽,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讓外公來為我做主。不然聶梨熹有謝家庇護著,我根本就動不了她。”
“媽媽會給你撐腰的,你彆擔心。”孟秋棠安撫著她的情緒,“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媽媽去給你外公打個電話。”
既然竇穎月不肯維護她的寶貝女兒,那就休怪她讓娘家人出麵了!
……
含春園。
謝老爺子突然臨時起意,過來這邊吃晚餐。
也不知道今晚吹的什麼風。
謝霽延處理完公司事務,便繞去梨花公司接矜厘下班回家。
一進客廳,遽見謝老爺子心情開朗的坐在沙發那裡飲茶。
謝霽延眉宇微不可察的輕蹙,忤逆不孝的說:“您過來乾什麼?不是說我把你的老臉都丟儘了嗎,還來找氣受?”
“我來看我的兒媳婦和未來小金孫,又不是來看你。”謝老爺子放下白玉茶杯,麵容看似嚴肅,口吻卻絲毫不惱:“厘厘,你過來,爺爺給你買了座島。”
他拿起一份永久的產權合同,遞到她手上,發自肺腑的說:“委屈你嫁給霽延了。如果他有哪裡對你不夠好,你就告訴爺爺。爺爺一定會替你揍他。”
在他的眼裡來看,謝霽延是屬於橫刀奪愛的畜生。
矜厘捏緊產權書,笑容訕訕的回應:“謝謝爺爺。”
她也喊爺爺喊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了口:“阿延對我很好,我並不覺得委屈。”
她做夢都想跟謝霽延結婚,哪裡會委屈。
謝老爺子的眼睛笑眯眯的,甚感欣慰:“那就好,爺爺還以為……”
他的聲音,驟然被一道聒噪急促的手機鈴聲截斷。
備注顯示,孟老二。
謝厚征皺緊眉頭,這個幾百年都不咋跟他聯係一次的老鬼,怎突然給他打電話了?
他遲疑的點擊接聽,孟老二那副雷公嗓立即暴怒的震蕩過來:“謝老鬼,你們謝家是幾個意思?是覺得我們孟家好欺負嗎?你那個幺兒媳婦,真是霸道跋扈,居然敢欺負我的寶貝外孫女!”
“我告訴你,謝老鬼,你今日若不給我個交代,這件事絕對沒完!”
孟老二就是孟繁宴的二堂叔,之前扛過關公大刀去孟岐山阻止孟繁宴斬斷龍脈。
他的脾氣跟牛一樣。
謝老爺子聽得雲裡霧裡,“你說誰欺負你的外孫女?”
“你幺兒媳婦!”孟老二氣呼呼的說:“把我外孫女的臉都給打腫了。簡直猖獗至極,沒半點家教!”
“我幺兒媳婦?”謝老爺子漸漸反應過來,“你是說我的幺兒媳婦欺負你的外孫女?”
“對!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要我重複多少遍。”孟老二非常惱火:“聽說她是個喪門星,我外孫女都快被她害慘了,你們謝家也敢把這種人娶進家門,都不怕觸黴頭!”
他的嗓音超大,謝厚征即使沒開免提,矜厘安靜站在旁側,也能將他的罵聲聽得一清二楚。
寒意頓時漫至四肢百骸,她的指尖蝕骨泛涼,覺得自己可能已經開始在給謝家招惹來麻煩與不幸。
從大暴雨淹了謝霽延的那萬畝稻田起,讖言似乎在慢慢的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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