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裡其實是想要和賈璉等人出城去玩的。
她甚至想著,要是賈璉真惦記她,不死心的親自來請她,她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去了。
誰知並沒有。
等園中的姑娘們回來之後,通過丫鬟們的口口相傳以及和姑娘們的閒談,得知她們當天玩耍的那般開心快樂,她不由得後悔不迭。
這且罷了,偏偏賈璉這兩日就像是忘了有她這號人一般,一直沒有來瞧她。
加之寶釵之事,幾相結合,她看見賈璉能夠好臉色的話,她就不是低情商的妙玉仙子了。
賈璉從妙玉的酸話中,自然能夠聽出對方的一些情緒。
但他並不太在意,也不打算解釋。
這個時代的女人,尤其像他這般優秀的男人的女人,自我開解能力都是很不錯的。
即便自己開解不了,她們身邊的人也會幫忙。
他要做的,是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照顧到她們的身心感受,儘可能讓這些嬌花健康成長。
正好,賈璉十分清楚如何照顧好妙玉這個十八歲芳華女孩的身心感受。
內心藏笑間,賈璉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道:“胡說八道,誰說我家小尼姑沒人願意搭理了?你說這話,莫不是說人家青衣不是人?”
賈璉一邊笑,一邊就將高挑卻輕盈的妙玉打橫抱了起來。
而妙玉,在聽到賈璉當著外人的麵,叫她小尼姑時,立馬就精神一震,羞不可遏。
隻因這個她顯然不喜歡的稱呼,卻是賈璉在禪房深處,單獨與她講精論道的時候,喜歡掛在嘴邊的詞。
羞憤之間正欲反駁,沒想到人都被賈璉抱起來了。
這下說什麼都沒意義了,她慌忙道:“做什麼……青衣妹妹還在這兒呢……”
她羞的都快語無倫次了。在她心裡,她甚至認為顧青衣並不知道她和賈璉的真正關係!
她哪裡知道,早在第一次見麵,知道她的大概來曆之後,人家顧青衣就對此確信不疑了。
真當人家江南第一花魁是自來熟,第一次見麵就叫姐姐的。
見這場麵,顧青衣神色幾乎都沒什麼變化。見妙玉在賈璉懷中不再掙紮之後,賈璉仍舊沒有放其下來的意思,哪裡還不明白賈璉是起了寵幸她的念頭。
於是欠身一禮,便要默默退下。
賈璉當然不像妙玉那般蠢,他自知與妙玉的關係,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
事實上,直到如今應該有很多人揣測過他和妙玉的關係了。但是直到如今兩府中,卻並沒有像樣的風言風語。
或許是不敢傳,也或許是賈璉身上的花邊新聞實在太多,區區一個妙玉,根本不值一提。
但不論如何,賈璉肯定是沒必要在顧青衣麵前藏匿他和妙玉的關係的。
言語加蠻力,半哄半強迫的讓妙玉安靜在懷裡,就要往禪房裡走去。
忽然想起什麼,轉身看向顧青衣那與妙玉一般高挑的身姿、一般無二的清冷麵龐,他語態自然的吩咐:“你也跟上。”
顧青衣一愣,旋即似乎想起了一些羞恥的畫麵,一直古井無波的臉蛋終於紅潤了不少。
顧青衣尚且如此,更彆說本身就羞臊不已的妙玉了。
她在聽見賈璉這道命令之後,立馬就揚起脖頸,欲要表達。
賈璉第一時間發現,雙手用力控製住她的同時,低頭在她薄薄的唇上一吻。
這一吻很輕,也很溫柔。
讓早就不是第一次被賈璉親吻的妙玉,都第一時間通過這一個吻,感受到了來自賈璉的愛與寵。
不等她感受真切,就見賈璉抬頭,與她柔聲道:“乖,聽話。”
於是她呆愣愣的與賈璉的目光對視片刻,隨即偏頭將臉埋進賈璉胸懷,做鴕鳥狀。
賈璉口中不由得發出暢快的笑聲。
不理會二女的羞臊,他大踏步往前走的同時,隻往後留下一句話來:“將琴也抱上。”
顧青衣這下是真的跟不上賈璉的節奏了,反應了半晌,才略略意識到賈璉的用意。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轉身將地上的古琴抱了起來,跟上了賈璉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