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千咲在之前身份其實是比較敏感的,不僅是邪教徒組織在追查她,就連守夜人也在尋找她們。
所以之前小夜才單獨行動,
此刻因為東京都沉沒的序幕已經徹底拉開,她的存在其實就不會再有太多人關注了,
更何況小千繪的母親也需要人來保護。
但現在,拍攝橡木箱子裡小千繪祖父留下的圖紙這個工作,由她來進行,或許最合適不過了。
蘇文在征得了夏目千繪的允許之後,他跟月島小姐取得了聯係。
三分鐘過去,
一張張圖紙便從黎明頻段的終端傳了過來。
伴隨著這些圖紙投映而出,
蘇文為了防止依法斯塔仍然存在惡意,所以他直接設置了讀檔的時間節點,這才將這些小千繪祖父的圖紙公布出來。
而在公布的途中,
英俊的學者也在逐一檢查月島發來的整套圖紙。
當看見其中的一張時,他平靜的鏡片上隻閃過了一絲思索的微光。
那是一張邊緣泛卷的牛皮紙:
“翻閱的痕跡很重。”
不同於其他圖紙的鉛筆線條,這張紙的右下角用藍黑墨水標注著一串微小的刻度。
像被人刻意刻在紙纖維裡,不湊近看根本發現不了。
但蘇文是用係統看的,
所以隨便縮放也不會損失清晰度。
想到這裡,他立刻暫停了遊戲,同時開始使用學院的超算調出將刻度放大至超微分像素級,那不斷屏幕上隨即跳出一組數字:
1:1.496x1011。
“是天文單位(AU)的比例尺。”
蘇文的聲音比剛才分析齒輪組時更沉,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動,同時也恢複了與依法斯塔的交流:
“1AU等於地球到太陽的平均距離,約1.496億公裡。
這組刻度對應的正是太陽係天體測距的基準單位。”
聽到他這麼說,依法斯塔和夏目千繪分開兩側湊了過來。
甚至依法斯塔那發光的長發都垂落在他用數據投影製造的平板邊緣,讓屏幕光映在她眼底:
“賽菲達洛斯的星圖係統確實與你剛剛提起AU作為為基礎刻度確實有相似之處。
當年我們在幾大第四紀元星係殘骸建立觀測點時,也曾用這個比例尺標注行星軌道。”
聽到她這麼說,蘇文沒有立刻接話,隻是心裡已經有底。
他將東京都地圖疊印在掃描後的數據圖紙上,再調出十年前(2015年)的太陽係行星曆,那是夏目祖父留下圖紙的年份。
而後,
英俊的學者先生隻用光點圈出圖紙上被紅筆標注的五個點位:
月島運河倉庫區、
台場海濱公園、
三鷹國立天文台舊址、
伊豆半島舊氣象雷達站、千葉幕張海濱通信站。
而看見熟悉的筆記,
夏目千繪仿佛也想起了什麼:
“這些地方祖父都帶我去過。”
與此同時,依法斯塔已經將每個點位的經緯度(東京北緯35°36°,東經139°140°)換算成天球坐標中的赤經與赤緯,輸入行星軌道計算模型。
這是蘇文剛剛委托她做的事情,
一直盜用勞倫茲瑞爾的算力來計算這些具體數據,蘇文怕自己不出兩秒就被微風之城的人工智能小姐給抓出來並且舉報給老康斯坦斯。
這不是什麼正確選擇。
而且依法斯塔本身也具有強計算能力,算力這麼多,不用白不用。
頃刻,
計算模型便如同三維映射一般出現在了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