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醫生對吳夏進行了急救,可能是打了針的緣故,她的狀態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她問李玉蘭:“周生在哪,我要見他。”
和周生一起進屋的還有丁文民,他聽說吳夏被自己氣得吐了血狠狠地瞪了一眼,要不是不想讓吳夏跟著操心,他怎麼也要好好教訓教訓周生。
見到吳夏看他倆,丁文民又換上和煦的笑臉:“夏夏,你讓我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你想問他什麼,我特意問人借了大哥大。”
吳夏一聽趕緊讓丁文民幫她撥打電話,她在電話裡問了對方好幾個問題,雖然對方告訴她這種極限情況很難發生,但是看在丁文民的麵子上也都對這些問題做了解答。
吳夏也不知道這些問題對於破解夢境中的難題有沒有效,但是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放下電話,周生又有些暴躁,他忍不住嗤笑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關心你的事業?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關心連長的安危嗎?”
他都已經說了許國平快要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吳夏竟然冷血地跟電話那頭的人探討起金屬罐的關閉問題。
這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嗎?!
他越想越氣,也不顧上吳夏的身體了,又拿出了一本日記。
“我真替連長失望,你好好睜眼看看吧,這就是你和丁文民親熱時候他遭受的痛苦。”
吳夏看到日記是從自己生病開始起記錄的,上邊密密麻麻寫著各種備忘錄,幾點到幾點什麼藥材要提前泡發,幾點到幾點應該給吳夏熬湯,熬到幾點然後不要忘了給她送去。
許國平對於這方麵也並不精通,就見日記還寫著那一天他和誰打聽了什麼湯好用,然後用去問醫生分量增減,直到有一頁,許國平在上邊寫著:夏夏,你不要我了嗎,你去找丁文民了嗎?
夏夏,我好痛苦!
他的字跡被水浸得模糊,看著上邊一滴滴的淚痕,吳夏知道他哭了。
她的心又跟著抽疼起來,她的拳頭緊握,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裡,但是吳夏一點痛都感覺不到,她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
許國平默默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他,如果她能耐心一點和他說說話,他是不是就會跟自己透露一些,就算他不透露自己是不是也能發現一些端倪呢?
說到底,她也再也沒有給過他百分百的信任。
“你知道嗎,就在那天他偷偷進到了實驗室,胳膊被子彈打了個對穿,聽說吳亮幫你聯係了大夫,他就那麼胡亂給自己包紮了一下就跑了過來,回來的時候要不是及時被戰友帶去醫院,他的胳膊差點被勒到壞死。而他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你和丁文民在一起了,被子彈打傷他都沒掉一滴眼淚,但是那天他哭了!”
周生的手摸向被淚水浸得模糊的字跡:“他最在乎的是你,可是你就是那麼對他的。你看看啊,他多可憐!”
“不,我從來沒有愛過彆人,我隻愛他一個!”吳夏心裡浮現出許國平在那裡哭泣流淚的樣子,忍不住哭喊出聲。
那天她知道他受了傷,但是她想讓他以後遠離自己,故意和丁文民演了一場戲,但是現在她後悔了。
早知道他愛自己愛得那麼深,她應該好好跟他一起度過剩下的日子。
吳夏捂著胸口,胸口的鈍疼讓她縮成一團,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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