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周半夏多言,顧文軒一聽周半夏有此一問便心知她在想什麼。
這不,又擔心欠人情債了。
“很難回答?”
“怎麼可能!”
“那你不說盯我乾嗎?”
“我媳婦兒長得真好。”
“就是腦子不好是吧?”
“胡說!”顧文軒極力忍笑中,輕易不敢下意識握拳遮嘴的,“我隻是目光被你吸引了,看你看傻眼了,來不及開口。”
“嗬!”
顧文軒趕緊豎起一根手指,“下遊合作對方,那位富商,他隻信得過咱爹人品,是咱爹找的。”
算你反應快!
顧文軒忙不迭再豎起第二根手指,“雲大爺有鏢局,咱爹有護衛帶隊,人力投入是不是相等?”
周半夏忍笑點頭。
要這麼算的話,本金相等,人手相等,實力相等,一人占一半,是很公平。
“還有呢,不說你那隻手,你這隻手不是還有三根手指頭?快說,不許停下來。刀子呢,在哪兒?”
“你可真是我親親媳婦兒。”顧文軒說笑著,雙手掰回某人還四處張望著的腦袋,“眼珠子還轉?
你就安心好了,但凡便宜占大了,爹他都第一個絕無可能要一半分成。爹他要舍下這個臉,早發家了。
雲大爺又不是第一次想和爹合夥乾什麼,何至於到如今才和雲大爺合夥。咱這個爹啊,有些方麵更像是你親爹。”
周半夏聞言一怔,眨了眨眼睛,朝他翻了個白眼,“有能耐,你現在去罵你老子腦子一根筋!”
嘿,還不服氣了。
哪錯了?
你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同樣的感性重於理性,對事實的觀察和判斷極容易受情緒影響也罷,還沒少一個衝動之下作出錯誤決定。
可這話能說?真真能事事保持理性,這媳婦兒豈能騙不到手,還是這樣子好,下下輩子都休想跑!
哈哈,“我可不敢,不瞅咱娘就稀罕咱爹一根筋。畢竟一根筋的人,最大的缺點也是最大的優點。”
“可不,一根筋的什麼事情都一路走到黑,於你們這種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來說,不要太好掌控!”
完犢子!
越說越糟!
顧文軒趕緊一個雙手用力,先將人給拉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我哪次不依你,還掌控你?
我舍得?多說你兩句,我都怕你胡思亂想給我想岔了,心疼的又是我自己,還不要太好掌控?
我掌控你乾嘛,你笑我開心,你哭我心裡難受,遭罪的還不是我自己?我最多就是不想你離我太遠。
這一點還是你以往沒有給我安全感造成的,但凡你去哪兒,事先和我說一聲,我都不會想你時刻在我眼皮底下。”
“……”
翻舊賬就沒意思了,知道不,大兄弟?周半夏深感自己有些理虧地保持沉默是金,好讓他叨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