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淒楚“父皇!兒臣當真不知啊!此事小了說有損皇家顏麵,大了說關乎國庫,牽連國體,兒臣怎會如此!求父皇明察!”
說著還衝上手皇帝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許是重來一遭,前世此時,秦越川正禁足於容王府,甚至無召令不得入殿議事。
秦昭烈對此事的反應亦是有所耳聞。
想來與今日一般無二。
他隻覺得秦昭烈的演技處處都是破綻,上一世的父皇莫不是老眼昏花,這都能蒙混過關?
“父皇,兒臣願接受搜查!
兒臣的府邸,願接受皇城司衛隊的搜查,若有半點貪墨,兒臣願以性命賠付!”
他慶幸,幸好留存的財物並未放在祁王府。
便是搜,也是搜不出什麼證據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身為皇子,為證清白不惜以命相抵。
他這般模樣,活像一個被誣陷失身的貞潔烈婦。
以命賭咒,證實自己的清白。
皇帝聽了這話,眉眼反而稍稍舒緩。
雖然仍持有懷疑態度,此事尚未有證據,不能貿然下定結論。
“父皇,搜府兒臣覺得並無多大用處。
若是五弟有心,財物可轉移他處。
若是無心,此事必定也是無功而返的。”
“那依你之見,如何才可?”皇帝問道。
“兒臣其實一接手泊運司,查看賬本時就發現其中貓膩。
其中大筆數額與泊運司上貢國庫份額對不上,很有可能是泊運司內部監守自盜。
暗中調查,終於追本溯源,查到了真正賬本。”
秦昭烈聞言,呼吸都有些緊促了。
汗水順著額間滑落,嗓間的喉結上下滾動。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發現。
莫非是朱迎年?他臨陣倒戈!?
不,他不敢的,他的家人都被他軟禁起來了。他怎麼可能不顧惜家人的性命。
皇帝神情嚴峻,嚴肅問道“川兒,此事非同小可。你所說賬本現在何處?”
“他應是在殿外,還望父皇宣召。”
皇帝依他所言,將殿外之人召了進來。
朱迎年那肥碩的身軀映入眾人眼簾。
在皇帝的龍威震懾下,朱迎年不敢抬頭,隻恭恭敬敬行了叩拜大禮。
“臣泊運司司正朱迎年,叩見陛下。”
“免了,朱迎年,容王說你有賬本證據,證明泊運司內部有人監守自盜?情況屬實嗎?”
朱迎年微微側頭,餘光瞧了瞧同樣跪立一旁的秦昭烈,此時他正怒目逼視著朱迎年。
朱迎年自知,若是眼神是把刀,他心裡怕不是想將自己拆骨扒皮,碎屍萬段。
扭過頭去,咬牙道“沒錯,賬本在此。還望陛下過目。”
他將懷中的賬本,雙手托舉過頭頂,由大監福祿公公呈給皇帝。
皇帝結過賬目,眉頭擰的都快成麻花了,隻是草草翻了幾頁,但是越翻麵色越是陰沉。
一掌拍在龍椅上,指著秦昭烈的鼻子質問道“這就是你信誓旦旦,以命相證的清白!在你的手裡,出現監守自盜的這種可笑的事情!
朕的臉麵,皇家的臉麵都快讓你丟淨了!”
“父皇……兒臣……兒臣……”
秦昭烈還想狡辯什麼“是兒臣之過失,兒臣以為自己行的端坐的直,以為旁人應該同兒臣一般想法……”
“蠢才!你是皇子,此話若是從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口中說出,我還能相信。
你以為你是不知世的孩子嗎!此等拙劣謊言!分明是早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