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重生不撞南牆隻撞我!!
秦越川麵不改色也不想多做解釋,隻是隻是答“是,懇請父皇允準。”
“那你方才為什麼不在朝會上提出呢?”皇帝又抿了一口茶,淡淡問道。
“父皇方才降了徐廣海的官,我即刻提出取消婚約,未免顯得太過無情無義,落井下石。”
皇帝聽了,表情一言難儘“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方才殿上你是故意針對徐廣海的!
如今又暗地裡求我取消婚約,你這是讓朕做那個惡人!
如此一來這撤銷婚約就變成了朕的懲罰之一了!”
倒是保全了這臭小子的顏麵。
皇帝“咣當”一聲撂下茶盞,略帶不滿道。
秦越川沉默片刻,麵色如常地回應到“父皇英明。”
“你……”
皇帝一陣語塞,他還承認了,還說他英明!
想起上次中秋宴他的未儘之言,皇帝心中又起了猜測,莫非上次他就想……?
罷了,他對這個兒子,到底是是有愧的。
“哼,下不為例。
朕即刻擬旨。不日徐府就會收到旨意。”
“多謝父皇。”
目的達成,秦越川也不多做逗留,恭敬地施禮退下了。
福祿這才悄悄近前添茶。
皇帝雙手負於身後,注視著秦越川遠去的身影,長長地歎息一聲“福祿啊,他還在怪朕。”
語氣篤定,毫無疑問之意。
福祿彎著腰,將茶盞奉於皇帝手邊,溫和安撫道
“陛下,容王殿下尚且年輕。日子久了,會理解陛下的,一切都非您所願呐。”
“容妃走後,他就再也不曾與朕正真親近過了。”
……
與此同時,京郊。
徐弦月隨著徐遠山,備了些紙錢奠品,穿過樹林,順著一條花徑小道,來到一座墳包前。
墳前立著一座石碑,上書著兩列字。
一列已被朱砂描摹愛妻薛念之墓
旁邊則是徐遠山的名字,隻是尚未描染紅色。
徐遠山跪在墓前,輕輕整理著碑前的雜草,一邊理一邊念叨著
“阿念啊,我來看你了。我此次遭難,逢凶化吉,也是你在保佑我,保佑我和月月,對不對?”
“月月長大了,也懂事了。這次的事也多虧了咱閨女。
都是你當年教的好啊,咱閨女現在又漂亮又聽話,這麼大個人了,到現在還把‘娘’掛嘴邊呢。”
徐遠山越說,聲音越哽咽,眼眶通紅。
徐弦月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跪著,默默地幫徐遠山擺放貢品,把火盆點著,眼瞧著一張張的紙錢奠品被火舌緩緩吞沒。
伴隨著火光跳動,好像是在回應徐遠山說的每句話。
徐弦月在心裡默默傾訴著
“娘親,我會記得教我的所有本事,也會記得你說的每句話。
娘親也不要食言,您說過無論轉生成什麼早晚有一天回到月月身邊的,娘親可不能騙月月啊。”
徐遠山又絮絮叨叨了好久,終於起身,指腹愛憐地在“薛念”二字上來回摩挲。
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阿念,我和月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