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熄了火盆,順著原路返回城內去了。
經由此事,徐遠山深知徐弦月已經非彼時那個懵懂天真的稚童了。
她的月月也能為他撐起一小片天了。
是以,徐遠山將在京都的成衣鋪子,米糧鋪子等等一一帶她前往,向徐弦月介紹,並且還為她引見了掌櫃。
不同商鋪,所著重介紹的也是有所區彆。
還悄悄地和說徐弦月說著每一個掌櫃的行事風格,做事特點。
比如羽衣坊的掌櫃的是個年近四十中年婦人,為人熱情,行事爽快,出手也大方。
糯香坊的掌櫃,也是店鋪的手藝活招牌。他麵白無須,不苟言笑,行事嚴謹,一絲不苟。
即便是做糕點時用水用米的分量都是嚴格把控的。
還有米糧店的掌櫃總是一派笑嗬嗬的,看起來極是好說話的樣子,實則一個心上有七八個窟窿眼,精得很。
“米糧店?”徐弦月突然想到什麼。
“那是不是徐家的米糧供應什麼的其實都是出自爹爹的商鋪?”
“不錯,是這樣。”
得知真相徐弦月禁不住笑出聲若是徐廣海知曉其實米麵都是出自自家產業,他還如實給三房結了賠付,怕是又要嘔血了。
若是三房還在,怕是徐府這輩子都吃用不愁了。
唉,不過誰讓他們無情至此呢,也是活該。
他還帶了徐弦月去了自家書局,食肆,還有一家規模中等的首飾鋪子。
她才發現,其實爹爹的產業主大多是以民生為主,隻有食肆和首飾鋪子是做中高端貴族生意的。
徐遠山雖然和掌櫃的談論的內容不儘相同,但是無論徐遠山無論到哪裡的鋪子都會提上一句“我不在的時候,月月的話即是代表我的話。
你們可以幫助她提出補充建議,但是最終決定需聽從月月。你們可懂?”
徐弦月瞧得出來有幾個掌櫃是打心底裡不太認同的,但是礙於爹爹的顏麵,並未多說什麼。
麵上還是恭敬應是。
徐弦月清楚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她不在意。
來日方長。
秦越川回到容王府時已近午時,詢問下人得知,徐弦月和徐遠山一早便出去了,此時尚未回到府中。
秦越川微微蹙眉。
自從徐遠山在徐府門口大鬨之後,被逐出族的消息迅速傳遍大街小巷。
加上先前徐廣海對徐家三房的無情無義之舉,百姓們大多對徐遠山這個苦主表示同情。
被人誣陷,兄長無情,驅逐出族。
本身的就在風口浪尖,索性徐遠山也不顧及了。
大喇喇的出現在城中各處繼續巡查自家商鋪。
偏生還每每帶上徐弦月,害的他最近都未曾與徐弦月打過照麵。
心裡難免有些焦躁。
之前遇匪回來不是還做過點心表示感謝。
他上次都帶她看了楊氏和徐廣海的好戲了,怎麼也不見她來感謝呢。
未到書房,秦越川駐足,偏頭問身後的青陽“徐小姐可說過要送本王何物做謝禮?”
青陽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何秦越川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謝禮,什麼謝禮?徐小姐何時……”
突然接受到秦越川瞪視的眼風,話到嘴邊即刻轉了個彎
“……啊是屬下的錯,屬下最近太忙了忘記提醒徐小姐了,王爺切莫氣惱,屬下這就……先行退下了。”
說完好像身後著火了一般飛奔離去。
秦越川見他還算識相的份上,心情稍稍好了點,繼續向書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