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欣喜,也有些害怕,擔憂自己所期待的又是一場幻夢。
徐弦月在不知名狀的情緒裡度過了幾日。
今日晨起,徐弦月依稀聽得窗外有細微簌簌聲。
支起軒窗,窗外的天地銀霜漸染,雪色鋪展。
“下雪了。”
小蟬進屋,朝徐弦月的手裡塞了一個暖色的湯婆子:“小姐先用這個,今歲的雪來的格外早,奴婢馬上命人準備地龍。”
小蟬一邊從箱籠中翻出厚實過冬的衣服,一邊口中絮絮叨叨:“天氣漸冷,小姐當下的身體可不要隨意出門走動了,以免染了風寒,又要多吃一副藥。”
“小蟬,我知道的,你怎麼比小舒還要嘮叨。”
小舒適時推門而入,應著:“小姐,奴婢才沒有那麼嘮叨。”
又道:“他們回來了。”
徐弦月眼神晶亮:“阿娜羅嗎?”
“不是,是容王和青風他們。”
秦越川回來了!?所以,他是已經激毒成功了嗎。
隨手取了件薄絨披風,踏著滿地銀霜,朝院門奔去。
秦越川遠遠的,就在滿天細碎飛雪中,看見了一朵粉色的春日桃花向她飄來。
是他的月月。
她身著淡粉衣裙,盈盈笑靨,卻是比春日桃花更顯嬌嫩。
隻是,期待的溫香軟玉並未入懷,徐弦月離他幾步之距時漸漸小了步伐,慢慢地走上前來,仰著粉潤小臉:
“秦越川,你回來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如往日一般撲進他的懷裡。
隻是目前,徐弦月尚不清楚當下的秦越川身體是否承受痛楚,貿然如此的話,會不會給他帶來難以言喻的負擔。
眼瞧著他的麵色有些不太好,唇色也是粉中透著白。
心裡漫過酸澀,這都是因為她。
秦越川似有不滿,大掌攬過她的腰肢,緊緊將她嵌入懷中,垂頭輕嗅懷中人的淺香:“才分彆幾日,月月似乎都與我生疏了。”
徐弦月的下巴抵在他的肩頭,回環住他的腰身,在他的耳邊細語:“哪有,雪天路滑,我不想在秦越川麵前出醜的。”
他不曾穿棉衣與披風,身體的溫度卻依舊透過麵料,泛著不正常的火熱。
“秦越川,你穿的這樣單薄,怎麼還麼暖。”
徐弦月的“隨口”一問,秦越川早有應對,含糊打趣道:“月月不曾聽說,習武之人多熱血嗎?”
徐弦月心裡了然,麵上卻不點破。
隻是現在邱楮不在這裡,她無法得知,他的身體現在是何狀況。
還是要設法探查一番才放心的。
秦越川的手掌握住她的柔荑,二人並行返回院落。
徐弦月看了一眼秦越川,心頭升起異樣熟悉的感覺。
仿佛是回到了初到容王府那段日子,她隱匿著薛神醫的身份悄悄替他診治,如今,她都已經恢複原本身份了,竟然還是要盤算著,悄悄為他診治。
唉′~`
徐弦月心裡愁苦,忍不住輕歎出聲。
“月月有什麼煩擾嗎?為何事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