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瓊也不正眼瞧那包東西,淡淡道:“徐白榆給的,討好我的。”
“她為什麼要給你這些?裡麵東西有些可是價值不菲。”
“庶出就是上不得台麵,一看有好些八成是她娘親的,既老又舊,也就她當個寶貝供著,還巴巴送給旁人做‘人情’。
她應該是怕我與徐明曦交好,想拉攏我,和她為伍。或許想要利用我算計徐明曦也說不定。”
綠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你,接受嗎?”
徐玉瓊瞥她一眼:“綠羽,主子給我們找的這個身份,正大光明混進京都,給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設法明麵上進入祁王府,留意祁王動向。”
“徐白榆能起什麼作用,能幫助我們什麼?”
綠羽想了想:“好像,沒什麼用。”
徐玉瓊繼續向前走著,漠然回她:“所以,我為什麼要同她為伍,我有什麼理由同她為伍,還想拿我做筏子,真是癡人說夢!”
“那你還接受了,她的這些——”
綠羽有些糊塗了。
“嗬,雖然她對於我們的最終任務沒有什麼用處,不過,她對我們接觸徐明曦有用處。”
“怎麼又和徐明曦扯上關係!?”
徐玉瓊歎了一口氣,似是實在無法忍受她的蠢笨:“若是我們將今日之事,告知徐明曦,用以向她投誠,你猜她會如何?”
“你?!你要將今日之事告訴徐明曦!?那豈不是與徐白榆撕破臉?或許徐明曦會對你產生好感,信任你,可是徐白榆那邊,你要怎麼交代?”
“交代?我憑什麼要給她一個交代?她是誰,她是我的主子嗎?設法含糊過去就是了,實在不行全推到徐明曦的頭上。
反正,她們二人的關係似乎已經水火不容,多一樁事少一樁事有什麼關係。”
綠羽無言以對,仍是想要問什麼,卻不知從何開口。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能兩麵都討好著。”
綠羽迫切點頭,她確實想知道。
“綠羽,幸好,當年抓鬮,是我做“徐玉瓊”。
若是你做徐玉瓊,說不準,想要兩麵討好,左右逢源對不對?”
綠羽不服氣:“是又怎麼樣!那有什麼不好,這是自保最好的辦法。”
“綠羽,你可知道,向來牆頭草是沒有好結果的,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若是失手,兩頭都討不到好處。
徐明曦與徐白榆都隻是我們利用的棋子罷了。
隻是相對於我們而言,當下徐明曦的用處更大一些,而徐白榆,隻是我們接近徐明曦的踏腳石罷了。
或許,應該說,她連個棋子都算不上。”
綠羽不再反駁,隻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不知不覺間,已經重新回到了湖邊,徐玉瓊望著粼粼湖水,幽幽開口:“不是我打算怎麼做,是徐白榆想怎麼做,我們當下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見機行事。
我倒是很期待,徐白榆對徐明曦,會有什麼計劃呢?
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與我聯手。”
朝輝院,金兒捧著一碗湯藥,遞到了徐明曦麵前。
“小姐,前些日子,您讓我湊的藥,我已經湊齊了,您——”
即便再不懂藥理,可是紅花,麝香等物,是不利於女子有孕的藥物,這碗藥作用是什麼,可想而知。
徐明曦低著頭,看著這碗漆黑湯藥,緩緩伸出雙手送至唇畔。
金兒握住了她的手腕,似是想要最後再勸阻她一次:“小姐,可想好了,這碗藥下去,您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孕了。”
“金兒,我此生,是絕對不可能生下秦昭烈血脈的孩子的。
我不會為他孕育子嗣。”
她扯過金兒的手腕,一鼓作氣,直接咕嘟咕嘟喝下了湯藥。
金兒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即便您不想有祁王的子嗣,也犯不著這樣啊!”
“不然我還能怎麼樣,以秦昭烈的性子,難道還妄想在祁王府保的清白之身?嗬!”
金兒無話可說,不放過徐明曦任何一絲異常的麵色。
果然,不過盞茶工夫,徐明曦麵色慘白,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落,她痛苦的彎下身來,衝身邊的金兒抬起一隻手:“金兒,扶我到,榻上休息一下。”
金兒急忙上前,攙扶著徐明曦,讓她躺在榻上。
“我無事,忍一忍便好了,你,你去門外守著,若是娘親來,就說我睡了,打發她走。”
金兒淚水漣漣,低聲應道:“是,小姐。”
替徐明曦蓋好了被子,又取了一個湯婆子放在她的小腹:“小姐這樣會好一些,奴婢下去了。”
“嗯,去吧,我無事,明日就好了。”
“嗯,奴婢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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