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濃兒領命退下後,吳氏想象著計劃落成,徐遠山不得不下嫁女兒的淒苦表情,想想就忍不住想笑:“若是成了,還怕拿捏不住三房?
瓊兒的嫁妝又要添上一筆,嶂兒的仕途也會更順暢一些。
若不是瓊兒出去庵廟祈福,我真想好好同她說道說道。”
越想越是開心,走出屋門,甚至覺得今日陰沉的天色,也是格外賞心悅目:“天氣還算可以,我要去瞧瞧三房那個小丫頭。”
此時的徐弦月在小蟬的協助下,重新扮好了日常男裝,預備即刻前往陽春書局。
“小姐,要不,休息一日吧,這一路風塵仆仆,怎麼吃得消啊。”
徐弦月站在鏡前最後理了理麵容,確認無誤後,頭也不回的說道:“入京都沿途傳聞你沒有聽說嗎?現在秋露書局已是一家獨大,已經到了扳倒它的最好時機了,刻不容緩。
也不知王老板那邊與其他書局聯絡的如何了。”
“可是……”
“好了,小蟬,不必多言,我們出發吧。”
小蟬知曉徐弦月決定的事,旁人是無法改變的,連容王都拿她沒辦法,何況她隻是一個小小婢女,隻得無奈應承,與她一同出了門。
與前來尋她的吳氏堪堪錯開。
“什麼?你家小姐不在?”
“您來的不巧,小姐剛剛出門去了,你沒遇見嗎?”
吳氏懊惱,竟然隻是前後腳,就差一步!
“無礙,我再次等她,多晚我都等得,我已是好些年未見她了,心裡著實想念的緊。”
管家不知真假,卻也沒有理由將他轟出徐宅,隻能在前廳將她安頓下來,茶點果品,一一擺上,悄悄侍立一旁,盯著吳氏的一舉一動。
徐弦月趕到陽春書局時,王掌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好半晌,才確信不是幻覺,真的是徐弦月回來了!
激動的又哭又笑,手舞足蹈:“東家可算回來了,您不知道,這些日子我都是怎麼過來的!”
顛顛撇下賬本,繞到徐弦月身邊預備大倒苦水。
徐弦月連忙抬手打斷他的哭訴,斬釘截鐵,直入主題:“王掌櫃,當下還是先告訴我如今是何情況,我也好做下一步的部署。”
王掌櫃擦了擦眼淚,鄭重的點了點頭:“唉!您說的對。
前些日子秋露書局用極低的價格,招攬了大量書客。
無形打壓了京都其他書局的生意,大家都沒有那個雄厚財力與秋露書局的價格對抗,所以,好些書局生意都是一落千丈,甚至關門閉店的也不在少數。”徐弦月聽得認真:“然後呢?”
“自從收到小姐的來信,暫時不做任何抵抗,秋露書局的勢頭一日勝過一日,現在已經一家獨大,‘擊垮了’京都近乎所有書局的生意後,秋露書局再無競爭對手,竟然回提價格,且高的離譜!
我曾經偷偷去查看過,說是往日正常價格的兩倍也不過分!
而且,最近是各個書院補充招攬生源的日子,並且明年春闈迫在眉睫,急需大量書籍,當下隻有秋露書局可以吸納如此巨額地訂單,其他書局,包括我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大塊肥肉,白白落到秋露書局的碗裡,確實毫無辦法!唉!”
王掌櫃說著說著,又痛心,又難過,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隔三差五,聚集旁的書局掌櫃,來探談行情,商討對策,卻也是互相唉聲歎氣,無計可施。
畢竟,那等雄厚財力,也不是等閒書局招架得起的。”
徐弦月心裡大概有了計量,她翻看著賬本,確如王掌櫃所說的,虧損極其嚴重。
她的手指若有似無的點在賬簿紙頁上,陷入沉思,一柱香之後,徐弦月合上賬簿,抬頭對王掌櫃道:“王掌櫃,你近日將所有能聯絡到被打壓的書局掌櫃全部聚集起來,越快越好,最好三日之內。
我有個辦法,或許,我們還能搏一把,贏回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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