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跑的掉?”
“皇兄!!!你做什麼!!”
徐明曦與秦虞靈聽見動靜前來觀望的時候,便眼瞧著如今局麵。
秦虞靈大喊一句。
賀雲音好似尋到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奔向兩人身後,尋求庇護:“徐姐姐,公主,救救我,我是無心的!”
秦虞靈見身後抖如篩糠的賀雲音,橫臂一擋:“皇兄有何誤會解開便可,何須如此?”
“沒有誤會,她意圖中傷月月,此事有目共睹,本王說的可對?”
轉頭看向方才因著驚愕杵在原地的幾位公子。
“本王可有虛言?”
“不……曾,不曾。”
秦虞靈蹙眉,又是因為徐弦月!
這個賀雲音也是,如此不安分,竟動了此等念頭,這不純純找死麼?
“此事非同小可,若要評斷,還需陛下與鎮國公一同出麵,方才穩妥,皇兄你說是吧。”
賀雲音聽她如此說,心下安了大半,表舅舅不會不管她的,一定會救她的!她得救了!
秦虞靈不自覺看了徐弦月一眼,若是此時她還有些分寸,便應該息事寧人,鬨到陛下麵前,誰都不好看。
卻不料,她行至秦越川旁側,應答道:“公主言之有理。”
秦虞靈暗罵,真是高看她了。
不多時,龍霄殿,眾人齊聚。
賀雲音仍是不敢抬頭,瑟縮在秦虞靈身後,隻等賀薛懷來此為他做主。
上次的事生氣歸生氣,卻也不曾說不認她,想來有關性命,他應該還是拎得清,保她一命的。
皇帝入殿的時候,賀薛懷跟隨其後。
方才的事大概經過已有人稟報。
皇帝看來無非是尋常意外,左右牽扯點女兒家私人恩怨。
隻是牽扯到人是他那兒子寶貝心尖尖,還有賀薛懷唯一的表侄女,所以還要他親自論斷。
“你們自己說吧。”
賀雲音被秦虞靈揪了出來,努力穩著聲音,避重就輕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隻說自己是習武不慎將劍刃丟了出去,恰好直衝容王妃方向。
“陛下,我真的是無心之失,那隻是失誤。”
秦靈若撇嘴:“如此巧合,早不失誤晚不失誤,偏偏等我們來了失誤。早不脫手晚不脫手偏偏等容王妃轉身再脫手,若說沒得心思鬼才相信。”
“我確實不曾有過,那劍不曾開刃,怎麼能傷人?”
“你莫要騙我不懂,劍器即便是未曾開刃,力道使用得當照樣可以傷人!”
賀雲音車軲轆話說了幾遍,已是無力招架,看向賀薛懷求救道:“表舅舅,救我,我不曾……”
賀薛懷隻冷漠開口,視線也不曾轉向她:“賀家家規,勿以惡小而為之。如今你心生歹念,若你還認自己是賀家人,便自行認錯領罰,以作警戒。”
賀雲音沒有料到他一句情都不為自己求,直接下了論斷,做出了選擇。
“表舅舅,你……你要我領罰?她可是要斷我手筋!”
賀薛懷的聲音冷硬無情:“知錯認罰,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享受榮光時仗勢炫耀,敗壞名聲時卻要避之千裡?這算什麼道理。”
賀雲音膽顫,忽地想到什麼,急聲開口道:“容王妃膽大妄為,口出狂言,辱罵賀家!表舅舅你可知曉!”
賀薛懷當真來了興趣:“奧?她是如何‘辱罵’?”
“她說,賀家沒什麼了不起,豈不是說國公府沒什麼了不起,難道不是也在罵表舅舅!”
徐弦月不悅的瞪了一眼賀雲音,倒不是惱怒她告狀。
隻是這話當著陛下的麵,賀薛懷怎麼能反駁應承。
國公府眼下本就如履薄冰。
難道要賀薛懷當著皇帝的麵說賀家人了不得嗎?
“奧……這般的也算辱罵?”
賀薛懷淡笑,瞧著徐弦月道:“容王妃所言不錯,賀家確實沒什麼了不起,一介破落門庭罷了。”
賀雲音驚呆了:“表舅舅,你說什麼?”
賀薛懷垂眼冷冷看著她:“國公府承蒙陛下厚恩,隻是空擔虛名罷了,確實沒什麼了不起。你仗勢太過了,賀雲音。”
“此事不勞容王動手,本國公自己解決,且還容王妃一個公道。”
賀薛懷接過那柄未開刃的長劍,兩指劃過劍刃。
“有一句話公主說的不錯,此劍雖不曾開刃,力道拿捏得當卻也可傷人。”
他淡聲道:“既是由禍此劍,便也由此劍了結。”
賀雲音踉蹌栽倒,搖著頭,不顧形象移身後退:“表舅舅,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不,沒有下次了,我今次已經長記性了,你饒了我吧。”
“往日你多次冒失,我已是視而不見,概不追究。卻不想竟然助長你如此放肆行為。我不取你性命,已是看在同為宗族的麵上。”
“若你還想稱我一聲舅舅,此事必由我來接手!”
賀薛懷寒著臉,移步上前。
銀光混著血色一閃而過。
殿內當即隻餘賀雲音撕心裂肺哭嚎聲,她左手捂著右腕,原地翻滾,痛徹心扉。
賀薛懷扔了染血長劍,回身向皇帝行禮:“此等家事,勞駕陛下,實在是臣的不是。”
“嗯,你知曉便好。”
賀薛懷又衝徐弦月道:“容王妃所受委屈臣亦是知曉,此後必不會再有此類事情發生了。”
徐弦月隻輕輕點了點頭,再不多言。
旁側的徐明曦與秦虞靈震驚的呆在原地。
眼下場景,不由得想起皇後殿門口,徐弦月與賀雲音爭執的話。
原本隻當她是狂妄得不可一世,卻不料,真的如她所言一般!!!
二人相視一眼,各自看清了對方眼中的情緒。
鎮國公此舉,今後怕是,再無人敢對徐弦月輕言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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