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若人人都隨性而來好了。”
視線又不經意的在徐玉瓊的身上一閃而過,極為不屑。
什麼樣的貨色都能做側妃,也不知道王爺是被她下了什麼蠱,連她都是費了好大心思從一個妾室升到側妃,這個徐府不知哪來的姑娘姿色也就一般,怎麼一來便是側妃?
越想越是不服氣,瞧著徐玉瓊的眼光也挑剔起來,目色極為不善。
如此明顯的敵意,徐玉瓊自然察覺到了,她隻裝作不知道,垂首乖乖聽著徐明曦發話。
徐明曦盯著這個側妃的臉,想了好半晌,才憶起:這個側妃是好像是姓羅,某個產鹽地監院的女兒。
北玄還算重鹽利,嚴禁各產鹽地區私人盜煮,販賣,都需要儘數上交官府,並且各地都設有監院。
這個羅側妃的爹爹便是監院的人,私下冒著風險不知給秦昭烈開了多少後門倒賣私鹽,想來秦昭烈定是還許了彆的什麼諾言。
不過無礙,既是這個羅側妃願意做出頭鳥,那便彆怪她不客氣了。
徐明曦隱約記得,這個羅側妃確實還算得秦昭烈“喜愛”,似乎過了不久,還有孕來著,不過好像因著她自身的隱疾,這個孩子不曾保得住,這倒是可以利用一二,先挫挫她的銳氣。
徐明曦不驚不怒,平和地看了她一眼,道:“若是我不曾記錯的話,這位便是側妃姓羅,是嗎?”
羅側妃明顯一愣,她不曾自報家門,也不曾與她相識,怎麼徐明曦一眼便認出她了。
“你不必吃驚,我與……”
她連秦昭烈的名字都不願提及,逞論與他扯上關係,但是眼下還需要這個混賬做遮掩,徐明曦咽下一口氣繼續道:“我與王爺情意非比尋常,你們諸位的大概情況王爺都與我一一講過,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又依次喚出了其他三位的名字:
“柳氏。”
“岑氏。”
“鄭氏。”
“羅側妃口口聲聲說規矩,於王府之中,本王妃便是主子,所謂的規矩也是由本王妃說了算,羅側妃便是頂了側妃的名頭,也隻比諸位姐妹品階高了那麼一點點罷了,但是於我眼中無甚分彆,你們都是一樣。”
羅側妃臉色扭曲得不成樣子,攪著帕子還想再說什麼。
其他三個妾室見她吃癟各自掩麵偷笑,這個羅氏自從升了側妃眼睛都要長到天上去了,今日被落了臉麵好不暢快。
徐明曦不給她反嘴的機會,繼續道:“今日是本王妃第一次正式同諸位相見,特意給諸位備了幾個香包聊表心意。”
她招手向金兒示意,金兒端上托盤,有五個不同香包盛放其中。
“這五款香包所盛香料都是極為稀有珍貴的,是本王妃特意請名家精心調配,味道各不相同,獨一無二,莫說全京都,便是全北玄也尋不出相似的味道,今日便贈予諸位妹妹。”
金兒得了徐明曦眼神示意,首先將托盤奉到羅側妃麵前。
羅側妃本來不想受她的禮,隻是這幾種香包的味道著實與眾不同,聞著味道確實與她平日所用的相差了不是一個兩個等級,故作矜持的挑挑揀揀,終是選了一個藍色的,捏在手中把玩。
徐明曦看了她一眼,借由端茶的動作掩飾微微的上挑的唇角。
無論羅側妃選擇哪一個,秦昭烈身上那個都會與之相衝。
因為他身上那個,是出自她的手,想要換成另一個的,簡直輕而易舉,甚至不需要偷偷摸摸。
此生,你失去的孩子不再是因為自己身體的緣故,而是因為——秦昭烈。
送走這幾個“惱人精”,徐明曦起身,同咐金兒道:“一會我準備個荷包,幫我送到王爺那邊,便說於他的毒有益處。”
“可是,王爺會交由府醫檢查的呀?”
金兒知曉,王妃哪會什麼解毒?
“無礙,我於府醫有恩,隻要不是有毒的,尋常香包,他必是會順應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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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
天朗氣清
秦越川晨起練武結束,正要回院瞧瞧徐弦月醒了不曾,青風自遠處疾步而來。
“王爺,皇陵那邊有消息,我們安插的人手,已是摸清了裡麵的巡防布局,補充了更為詳細的皇陵圖紙,或許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裡應外合徹底將其剿滅。”
“並非那麼容易,圖紙拿來本王看看。”
青風從懷中掏出一塊淡灰布料,看著格外陳舊,已是被漿洗得辨不清原本是何顏色,邊角處有半個較為特彆的花型紋路,看著倒是像麵旗幟。
不知裡麵的人是從哪裡搜羅的殘餘布料。
秦越川隻瞟了一眼,無所謂地將布料反麵空白處展開,上麵所畫的圖樣確實比他親手所繪的更為全麵。
線條雖然斷斷續續,粗細深淺不一,想來是分了好幾次才補充完整。
“確實如本王所見一般無二。”
正要鋪展到身側石桌詳看,張伯邁著老胳膊老腿朝這邊吃力跑過來:“王爺,有人非要闖進來見王妃。”
“見月月?”秦越川起身蹙眉疑問道。
“何人?”
他說:“他說他姓薛。”
秦越川扶額,不必多說也知道又是賀薛懷:“知道了,讓他過來吧。”
一定是阿娜羅同他說了書院的事,又巴巴趕過來確認徐弦月的狀況。
“我說,你們能不能讓我省點心!!”還不等他完全收起圖紙,便瞧見賀薛懷身著一身粗布短打,貼著小胡子衝他闊步而來。
身後還跟著類似裝扮的陳鬆。
看裝扮,這次又扮成菜農麼入府?
“她胡來,你也縱著她,如今又怎麼了!月月可還好?”
“還好,已無大礙。”
“月月在哪,我想見她一麵方才安心。”
“她在主院休息,瞧時辰,大抵應是起身了。”
賀薛懷一把握著他的手腕:“帶我去見她,領路,你……”
瞧見他手中篡握的布料,眉心擰緊,忽然正色道:“你手中何物?”
皇陵的事非同小可,秦越川還不打算讓賀薛懷知曉,推脫到:“不是什麼要緊的,你不是要見月月,本王帶你去。”
賀薛懷橫跨出一步,攔住秦越川的去路,肅聲道:“且慢,見月月可以稍後再去。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手中,有我賀家軍當年的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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