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真好看。”
徐遠山抹了抹眼角,如今他與阿念的寶貝月月也要滿心歡喜的嫁給自己的心儀之人,該是高興才對。
許是喜服上的寶石金線太過璀璨,晃得徐遠山的淚水一個勁的流,怎麼也止不住。
徐弦月察覺不對,提著裙角走了過來,關切問他:“爹爹,你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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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出嫁,爹爹,高、高興。”
“我又不是嫁到哪裡,我還是可以經常回來看爹爹的。”
“再說了,那都是我的王府了,我請爹爹過去住,秦越川也不會說什麼的。”
徐遠山點頭,隻是淚流得更凶了,小舒給徐遠山遞了一塊帕子,打趣道:“不若,我把我的位置讓給老爺,老爺隨小姐一同跟過府好了。”
眾人大笑。
徐遠山知道小舒是逗趣,也不曾真的責怪她,隻佯裝板著臉,擦了擦淚水:“胡鬨!哪有閨女嫁人陪嫁老爹的!”
一番笑鬨,徐遠山心情緩和不少。
拍著徐弦月的手:“爹爹是糙人,說話不如女人家委婉好聽。”
韓娘子知曉徐遠山要與徐弦月說體己話,默不作聲的同眾人悄悄退下。
徐遠山這才道:“我的月月是什麼樣的人,爹爹最清楚。”
“夫妻相處大道理,我也不會說,反正我同你娘親已經用一生做給你看了,你仿著來,大體是不會有差錯的。”
提到娘親,徐弦月也忍不住哽咽:“嗯,我知曉的,爹爹、娘親說的我都記得。”
徐遠山又道:“爹爹此生行商,唯求你與你娘親安好。爹爹身無官職,無家族牽累,豁得出去,若你到了那邊,若是受了委屈,儘可回來,爹爹永遠站在你這邊。”
“爹爹便是勢弱,敵不過他們,可也會拚命保護我的月月不受欺辱。”
徐遠山想不出什麼委婉措辭表達,乾脆直白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在爹爹這裡沒有什麼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娘走了,爹爹就你一個寶貝,隻要你還是爹爹的閨女,要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不過容王自有保證,我瞧他誠意十足,這些天,他對月月確實沒得說。但是皇家險惡,月月還是要多多小心才是。”
徐弦月動容,忍著流淚的衝動:“我知道的,爹爹。”
“月月便是嫁了人,爹爹都是最重要的。”
徐弦月憶及夢中前世,那時爹爹卻早已離去,連這番話都不曾有機會對她說過,今時今日,何其珍貴。
徐遠山瞧著那與阿念七分像的清麗麵容,又忍不住道:“若是你娘親知曉,定然也是高興的。”
晚間的時候,徐弦月坐在床榻,盯著那兩個存放嫁衣的木箱,恍惚覺得很不真切。
這段日子曆經的種種,如夢一般,直至今時今日,孤影獨坐的時候,禁不住細細思量,眼下的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發生的。
徐弦月將五指伸到麵前,迎著燭光分開又並攏,指縫的柔光,隨著她的動作凝滯又流泄。
她喃喃著:“該不是又陷入另一場夢境中吧……”
因為太過美好,致使她甘於沉溺,不願醒來。
身側驟然響起一道低柔男音:
“月月在想什麼?”
徐弦月驚得一激靈,定睛細看,拍了拍胸口:
“秦越川,你怎麼突然來了。”
這個時候,往日該是休息的時辰了。
秦越川與她並坐在榻邊,自然地伸手攬過她的腰身,扣在懷中。
他垂首與她的麵頰相貼,臉埋在她的頸窩處,聲音委屈,似是怨訴:
“我睡不著,我想月月。”
大婚前夕,依照規矩,為避免衝喜,新婚男女雙方是不得相見的。
秦越川自是依從,白日裡忙忙碌碌無甚感覺。
隻到了夜間,每每當他回到院落,躺在榻上的時候,總是恍惚辨不清當下到底是前世,亦或是重來的一生。
他隻有一條簡單的區分要素,有月月的是今生,無月月的是前世。
他近來已是習慣了同她相擁而眠,唯有嗅著她的暖甜氣息才得以安然入睡。
眼下垂幔軟帳,玲瓏香薰俱是她留下的痕跡,卻唯獨不見她的身影。
輾轉反側仍是抑製不住心中的強烈悸動:
他想她。
想見她。
所以,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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