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遠與陳鬆霎時濃眉緊簇,各自從中隨意抽出一張展開細細閱覽,越看麵色越是凝重。
一旁遠瞧光景的徐明曦對於二人流露的神情甚是滿意。
想必是看清了信箋內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吧。
這是她近日,以秦昭烈的字跡,親手偽造的通敵信箋。
也算不得冤枉秦昭烈,前世在祁王府偶有幾次,無意瞧見過有生疏麵孔出入他的書房。
膚色黝黑,四肢健壯,短小精悍的身量,個頭幾乎與她相差無幾。
彼時她隻當是朝中官員,不曾放在心上。
直至許久之後,年歲漸長,見識略豐,方才醒悟,那人多半是來自南淵,原來秦昭烈竟早在那時,便與敵國南淵有勾結。
前生於他的愛慕之心濃烈赤忱,與他秘密互通的每一封書信都被細心收藏。
夜深人靜之時,總忍不住拿出來細細品鑒,逐字逐句回味彼時並不存在的海誓情深。
大抵是愛屋及烏,甚至於連秦昭烈的字跡瞧著也是自成風骨,彆具風味。以至於徐明曦每每愛不釋手之際,總會逐字臨摹以解相思。
時間久了,練得多了,竟然仿的得同他本人所書一般無二。
前生的徐明曦覺得,這世上,約莫沒有哪個女子,待他癡情至此了。
當她喜滋滋向秦昭烈炫耀自己的臨摹成果之時,竟是從不曾留意於他眼中稍縱即逝的忌憚神色。
大抵,這也是加速徐府滅門的緣由之一吧。
想起前生,官兵自徐府搜出通敵文書時,徐廣海驚慌失措,無從辯解的神色,以及徐府上下滿門的惶恐不安,於眼下的情形何其相似!
是秦昭烈,都是秦昭烈的手筆!
正是他的人偽造通敵文書,才將徐府推向滅亡之路!
徐明曦死死盯著前方薛遠,陳鬆,不肯錯漏二人任何一絲表情。
垂落兩側的雙手越是死死攥著裙擺,她甚至可以預見,接下來薛會脫口而出何等話語質問秦昭烈。
果不其然,薛遠的聲音,與她心中所思所想的字字句句,逐步吻合,徐明曦的紅唇微動,無聲的隨薛遠一同念出了那句話:
“這是從何處搜獲?”
徐明曦挑唇,接下來,該是有人接話:是在祁王府的書房之中!
隻是,那應和聲音卻並未如她想的一般,卻是道:
“是在扶光院的寢臥之中!”
什麼!!!
徐明曦險些以為是自己的耳力出了岔子,瞳眸大睜,驚愣當場!
薛遠掃眼朝人群看來:“扶光院的主子是哪位?”
眾人紛紛下意識回頭朝徐明曦看去,不約而同退了幾步,讓出路來,仿佛生怕與她扯上牽係。
徐明曦呆立原地,失焦渙散的雙眸同薛遠質問目光遙遙相觸。
她隻聽他,冷著聲線道:
“敢問可是兵部侍郎徐廣海之女?”
“你可否解釋一二,為何會在你這裡會有通敵文書?”
“且瞧著內容,是徐大人與南淵的來往信件,為何,會藏在你的寢臥之中?!”
“似乎還有屯兵名錄,亦是夾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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