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念著,一邊將徐弦月往日常用的玉簪,脂粉全部細心擺放麵前。
小蟬隻當徐弦月忙中生亂,輕言安撫道:
“王妃,莫慌莫急,奴婢幫您。”
徐弦月瞧了眼麵前分置的青素玉簪,珍珠耳鐺,以及各類淡色額鈿等物什,輕輕搖了搖頭。
她將麵前釵環推到一邊。
“今日不用這些,你去幫我將那件秦越川曾與我做的胭脂色百花曳地長裙取來。”
又翻出了一隻紅寶石累絲金簪和幾枚赤金排簪,鍍彩玳瑁寶石掩鬢遞於小蟬:“可還記得,前些時日,我‘發病’時的日常所盤妝發?”
小蟬木然點頭。
“今日我忽然覺得那幾日的妝發其實也還不錯。思來想去,麵見皇後,需得濃妝方顯鄭重端肅。”
聽徐弦月如此說,小蟬無有不從,再無旁言,依著徐弦月的指令重新為她擇了匹配的首飾花鈿。
罕見得為她施了整套妝容,雲髻高挽,流蘇垂鬢,青黛柳眉濃細精致,翦水秋瞳波光盈盈,直至最後玫紅色的唇脂點染完畢,小蟬方才笑語晏晏道: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瞧王妃點濃妝了,可每次裝扮,奴婢都覺得,王妃好像變了一人呢。”
“是嗎?那就好。”
徐弦月冷著眉眼,口不對心的應著。
換上了胭脂長裙,徐弦月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再次確認並無半分不妥,她這才麵無表情隨著福悅登上了入宮的馬車。
紅羽自徐弦月要求小蟬改妝換鬢的時候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同尋常,直至上了馬車,方才落座,她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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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徐弦月撫了撫發鬢,輕描淡寫道:“這般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今日,於皇後眼中,自我應下了這道旨意,我就不是徐弦月,而是‘紅羽’。”
紅羽於她的話感到不可思議:[你,你要扮做我?!]
[你竟然想扮做我?!]
徐弦月不以為然:“有什麼不妥嗎?於你的主子眼中,我不就是你嗎?”
“明麵上他需要的,不就是一個掌控在手的容王妃嗎?至於芯子,是你是我有何所謂。”
紅羽此刻徹底摸不清徐弦月到底意欲何為,明明主控了身軀,可以避開這等無形牽製。隻要她一如先前,不踏出容王府一步,沒有任何人能奈何得了她,若論自保綽綽有餘。
可眼下不知為何,她竟是又要主動入宮,以她的身份,牽涉其中,“甘心”做一枚棋子,任憑祁王操縱擺布,這一來二去種種操作,著實讓她摸不著頭腦。
紅羽不確定道:[你,你莫不是改變主意了?想要投靠祁王?]
徐弦月漫不經心應著:“對啊,我忽然覺得,眼下處境艱難,秦越川長久不在京都,著實沒有必要得罪祁王,眼下若是想要尋得長久的依靠,祁王是最好選擇。”
“難道不是嗎?”
才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眼下隻有贏得皇後與秦烈行的信任,深入其中,將計就計,假意成為他們的手中棋子,方才可以得知更多隱秘部署,做出應對,逐步擊破。
況且,她也確實想知道,於眼下情況,秦烈行到底會對賀薛懷做出怎樣的算計,此事落於他人之手,倒不如由她介入,或許更容易做出應對反擊。
徐弦月想要的不僅僅是自保。
她自是有心中想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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