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不禁想起了於宮城之中,為數不多所識的一人。雖然她已經故去,但是麵前的女子,同她形貌氣質竟是有七分之相似——蘇妃。
“雲妃,你先下去。”
雲妃的目光一直圍繞著皇帝,投向徐弦月的眼神略帶傲然,隻在她的身上劃過一瞬,便施施然行禮退下。
皇帝這才凝著徐弦月,低歎一聲:“北疆傳回的邸報,京中流言想必你已知曉。”
“容王出征前有所保證,朕自是不相信。”
“隻是勝敗生死乃是兵家常事,你既是嫁於容王,此番該是看得清楚。眼下他暫且生死不明,我曾允諾於他,護你周全。”
“皇後提議,無論何處,都不及將你安於眼前來的穩妥。朕思慮亦是不錯,容王府這些年,也曾樹敵,如今境況,隻你一人獨守朕心也不安。”
徐弦月心道果然如她所料,此法由皇後提出,目的多半就是為了將她的拘在身側,掌控於手。
或許,於陛下而言,說不定還有另一番考量,若是意在保護,派人守好容王府即可,何需喚她入宮。
也許,身為帝王,是擔憂鎮國公府當年的舊事重演吧。
徐弦月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她沒有立時搭話,繼續聽皇帝道:
“待尋得容王下落,歸京之前,你暫且居於宮城,隻要你安分守己,凡事,皆有朕為你做主。”
“便是皇後,也不敢將你如何,你儘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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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欠身道:“兒臣不敢。”
皇帝道:“你不必惶恐,這也是朕當初允了容王的請求之一。”
“若你有任何差池,回頭那小子全會算到朕的頭上。”
徐弦月眉目無波,平靜應是。
皇帝隻當她是瞧她一副“心如死灰”,“無甚所謂”的樣子,也不忍心過多提及,揮手讓她退下了。
徐弦月離了書房,卻發現不遠處赤紅狐裘籠身的雲妃仍是不曾離開。
見她出來,盈盈款款蓮步移近,開場問詢皆不曾有,熟稔的宛如相識已久。
斜目自她的麵上掃過,徐弦月不知是否是她聽錯了,她好像聽得雲妃輕嗤一聲。
輕若蚊蠅,轉身即逝。
聲線散軟,挑著話音:“皇後娘娘命我在此候你,我等你多時了,隨我來吧。”
旋即轉身,看也不看徐弦月是否願意跟從,嫋嫋娜娜引著她前往後宮而去。
與皇後相見,徐弦月避無可避,隻有跟隨。
前往的方向,是禦花園。
許是因著完成了無名“移魂”賀薛懷的任務,再度相見,皇後的麵上的戒備明顯淡去許多。
皇後當下,似乎才真正確定了麵前的徐弦月,內裡就是“紅羽。”
“紅羽,近日來你辛苦了,做的不錯。”
徐弦月重整心神,依舊學著紅羽的姿態,略帶媚聲媚氣與皇後答話:“皇後娘娘過獎,這是屬下的本分。”
雲妃不曾離去,殷勤的侍立旁側,為皇後添茶倒水,餘光瞧著低眉順眼的徐弦月,忍不住開口:
“還以為容王不在,容王妃能光鮮幾時,還不是被人……”
皇後睇了她一眼,雲妃會意,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放下茶壺,退身行禮道:“是臣妾失言,娘娘恕罪。”
皇後瞧了眼徐弦月,道:“她的身子,用處可比你大得多。”
“若非她與賀薛懷乃是至親舅甥,你以為,又怎麼會輕易讓無名完成‘移魂’?”
雲妃猛然抬首,僵著脖子,直愣愣,一點點轉向徐弦月,難以置信看著她:“她是……賀家人?”
皇後滿意點頭道:“不錯,如假包換,這小蹄子倒也沉得住氣,這麼大的母家,竟是提也未提。”
橫了一眼雲妃,意有所指道:“若是落到旁人身上,說不得張牙舞爪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連本宮大概都不會放在眼裡!”
雲妃麵色慘白,咬著紅唇,麵有愧色不敢直視皇後的眼睛。
皇後收了視線,又轉向徐弦月:
“不過,當真是老天開眼,讓本宮得了這麼一個有用得棋子。”
“你說對吧,雲音。”
眼下輪到徐弦月心驚了一下:
雲音?
麵前的雲妃,莫不是“移魂”她人身體的——“賀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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