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此處,徐弦月仰麵抬眼,杏眼眯成半月形狀,掌心麵向秦靈若,晃了晃五指,做了個撥弄的動作,俏皮挑唇道:“自是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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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及此處,她的語氣略有傲然,聲音也輕揚了不少:“而且我的算盤撥的,可比琴弦撥的上手多了,便是盲算,那也是不在話下的!”
“隻是可惜京都並無此類比試,若是有的話,我有信心成為‘京都第一女撥手’!”
“哈哈哈哈哈!”秦靈若笑得前仰後合。
“你笑什麼,我說得是認真的。”
秦靈若捧著徐弦月的白嫩麵頰,上下揉搓:“我自是相信,我笑我的月月真是可愛。‘京都第一女撥手’,你是如何想到的。”
“我的誌向可是成為北玄第一女商,不會算學怎麼成,秦越川還允了我,待他回來,還說能讓我去南淵開鋪子呢!”
提及商鋪,徐弦月來了精神,雙眸晶亮,似有萬千星子輝映閃爍。
隻這話一落,秦靈若與夏雪杳嘴角笑意一僵。
不知該如何接話。
以她們的視角來看,自是不知曉秦越川如今境況如何。
隻是當下京都誰人不知容王北疆戰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徐弦月此言,像是固執的堅定信念,他定是會回來一般。
秦靈若鬆了雙手,表情隱有淒惋:
“月月……”
徐弦月揉著雙頰:“怎麼了?他答應我的。”
“嗯,對,三皇兄定是回來的。”
徐弦月瞧她們的表情,於兩人心裡是何想法自是一目了然,可是心知,秦越川行程隱秘,她無法解釋為何自己清楚秦越川的真實下落,隻能反向開解秦靈若和夏雪杳:“這又不是他第一次上戰場了對吧,定是會無事的。他臨行前曾說,說不準會換得兩國和平。”
秦靈若坐在她的身側,小心斟酌開口問道“嗯……月月可曾想過若是三皇兄回來,無法帶你去南淵了……你當如何?”
徐弦月不解,歪著螓首問道:“為何不能?”
“若是留在宮城,那不就無法前去南淵……”
徐弦月一時不知秦靈若從何處得出如此結論,驚歎道:“為何要我留在,宮城?陛下允了我,秦越川歸來之時我就可以離開了呀?”
秦靈若壓低了聲音小小聲道:“我在宮中生活多年,此方麵還是能夠預想一二的。”
“三皇兄戰勝南淵若能換得兩國百年和平的話,歸來,此等功勳,若我猜的不錯,大抵,極有可能會授予——太子之位的。”
最後的幾字,秦靈若嗓音壓的極低,近乎氣音。
徐弦月一怔。
“所以,既是承襲皇位,月月便是鳳命,如何離得京都……”
默然幾息,徐弦月垂眼矢口反駁道。
“我不是。”
“鳳凰非梧桐不棲,我非鳳命,我哪裡都棲得。”
“梧桐也好,柳枝也罷,竹枝也未嘗不可。”
她抬頭,瞧了瞧屋簷之上並排棲落得幾隻滾圓鳥雀,紅腹灰喙,啾啾細鳴,相互聚首,啄理著羽毛。
卻也僅是棲息停落片刻,又陸續撲展著雙翅,離了屋簷橫梁,朝碧空雲間飛去。
徐弦月目色隱有豔羨,望著鳥雀離去的方向,慢慢起身道:“從前無甚感覺,隻覺得同他一起,在哪裡都好。”
“直到近來在這裡的幾日,我才覺得,宮城太小了……甚至於——”
“連容王府一半都不及。”
“我……不喜歡這裡。”
便是不曾有誌向,近來的種種經曆,也令她情不可抑的對宮城心生反感,甚至於可以說——厭惡。
世上再無人,比她更期待與秦越川的重逢。
她隻期盼,或許二人的再見之日,便可以就此離開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
她的喉間酸澀,隱帶哽咽:“或許我是‘雀命’吧。”
秦靈若小心翼翼試探問道:“那……你是後悔同皇兄在一起了嗎?”
此言一出,不遠處駐守的玄三心尖一顫,五指不自覺握緊,屏息凝神,細聽下文。
那廂徐弦月搖了搖頭。
一字一句,柔緩堅定道:“我從未後悔同他在一起過,無論是過去,當下,乃至將來都不曾有悔。”
“我允了他的,要一直陪著他的。”
她與他已是錯過了一世,今生無論何種艱難險阻,都勢必要同他相守在一起的。
“我隻是,心有不甘罷了……”
徐弦月雙眸盈潤,瀲灩水光蒙覆其上。唇角雖有笑意,卻隱有一絲苦澀:
“靈兒你說,陛下有這麼多子嗣,一定會是他嗎?”
“或者,世上沒有兩全的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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