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於興曹麵色大變,雙目大睜,額角如遒根般的青色經絡倏然凸起,握著鐵柵情緒激動喊道:
“不可!”
“絕對不可!絕對不可!煩請容王妃且轉告小女,若是他為老夫嫁與祁王,老朽,老朽寧願一頭撞死在這牢獄之中!”
“老朽絕對不允!”
於興曹的反應徐弦月早有預料,他的護女如命,讓徐弦月禁不住想到了自己的爹爹。
皆是一般無二的愛女心切。
不遠處隔間牢室同樣傳出一聲英朗呼喝,聲音粗獷,明顯與於興曹相較中氣十足了很多:“沒錯,絕對不允,還望容王妃告知妹妹,此事我等哪怕終身囚困此處,這絕對不接受以妹妹的終身大事所換得自由!”
徐弦月循聲望去,猜測該出聲之人,是於千玥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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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和聲安撫:“於太傅,於公子且寬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於興曹雙膝觸地,滿目濁淚,字字渾圓,正聲懇求:“老朽已是年過半百,半身跨入黃土之人,若定要千玥嫁與祁王方能解此困局,老朽情願一並認下這等罪過,全由我一人承擔……”
急色呼喝的聲音,摻雜著拚命搖晃鐵柵的響動,似有隱忍,似有不屈:“父親!!”
徐弦月截斷於興曹的話尾,輕聲道:“於太傅不必如此,我有一法子,若你願意聽憑於我,或可解你困局,且於小姐也不必嫁與祁王,隻是需要你的一紙保證。”
於興曹老頰淚水尚存,來不及擦乾,疑惑看她:“保證?”
徐弦月上前,附耳低語一陣,於興曹的神色複雜聽完了徐弦月的計劃。
徐弦月說完之後,退身回到原處。
於興曹凝神望著她,竟是一時不知該做如何表情,雙唇嗡動半晌才道:“陛下……當真如此?”
徐弦月淡然點頭,壓低聲音細語道:“我不怕告知於太傅,事關緊要,陛下壽元將儘,耽誤不得,祁王心性涼薄,草菅人命,如何堪為明君之選?這是最好的法子。”
“皇儲人品貴重,主動應責,救陛下於水火危難,足可見其心魄膽識,並非庸才。”
“還望太傅摒除偏見,助一臂之力。”
徐弦月拱手至眉,推手躬身向於興曹鄭重行了一個標準的天揖禮。
廣袖盈盈,無風自擺,如一隻顫翅欲飛的的蝶。
徐弦月直身看著於興曹,正色道:“此番相求,非以容王妃身份,而是以晚輩徐弦月的身份,懇請於太傅襄助於我。”
於興曹啟唇,還要說什麼。
徐弦月接話道:“我知您想問什麼,在此,我可立言擔保,來日,容王定然隨我同進退,此廂於太傅不必憂心。”
於興曹怔然看著麵前女子溫潤雙眸之中的蘊滿的灼灼亮光,釋然牽唇一笑:“罷了,既是陛下之意,老朽也沒甚好說的。”
“老朽果然不曾看錯,容王妃膽識過人,確為女中豪傑。”
於興曹躬身回以一拜:“老臣,必當不負所托。不負陛下所托,不負儲君所托,不負容王妃所托!”
徐弦月聞之淺笑應聲:“於太傅過譽了,所以可否親書保證,也容我有個交代。”
於興曹朗聲,聲音明顯比方才鬆快了不少:“那是自然。”
徐弦月喚獄卒取來紙筆洋洋灑灑揮筆而就,墨跡吹乾,雙手遞送給徐弦月。
徐弦月雙手接過,笑說著:“此書既成,太傅便不可反悔了。”
於興曹哈哈大笑:“不悔,不悔。”
“來日便是您的門生,也是不能的反悔的。”
於興曹朗聲:“那是自然,容王妃儘可寬心。”
徐弦月出了刑部牢獄時,已是月上梢頭,心滿意足的捧著文書,踏上了回宮城的馬車。
徐弦月折好文書,靠著馬車車壁,伴著“噠噠”馬蹄聲,頭腦困頓,眼皮沉澀,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度睜眼時,眼前果然又出現了日夜思念的臉龐。
徐弦月甜笑著,雙臂攀上了他的脖頸,感受著溫熱回擁,溫溫諾諾蹭了蹭他的麵頰耳廓,輕聲喚道:
“回來吧,秦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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