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大碗狠狠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二話不說,仰頭就把一碗烈酒灌了下去。
“痛快!”呂慈抹了把嘴,大笑道。
“再來!”關石花毫不示弱。
“來劃拳!”
“來就來!”
…………
不遠處的端木瑛看著這一幕,愣了一下,她感覺有些意外,本來以為呂慈會碰一鼻子灰,沒想到是這種畫風。
看了兩眼,她便不再關注,轉頭去和彆的伴娘聊天去了。
而在主桌,又是另一番光景。
作為主人家的呂宣,端起了一隻青瓷酒碗,緩緩起身,看向左若童,沉聲說道:
“左門長,今日之景,傳承有序,薪火不絕。見此,方知人間正道不孤。陸宣敬門長,亦敬這不絕的薪火。”
“陸家主客氣了。”
左若童平素清修,極少飲酒,但今日愛徒大婚,他心中喜悅,破例端起了酒杯。
隨後,陸宣又舉杯敬了張之維一杯:“小天師,今日你一念花開,已是道法自然,無為而無不為。今日見此,實乃幸事。此碗,當浮一大白!瑾兒能有你這樣的摯友,是他的福氣。”
張之維也端起碗:“陸前輩客氣了!”
說罷,一飲而儘。
隨後,左若童又和陸老太爺喝了一杯,陸老太爺本來也是多年不喝酒了,但這次小孫兒結婚,他實在高興,想要喝幾杯。
陸續本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還不願意,最後還是張之維發話了,讓老爺子隻管喝,有他在這,保他無恙。
老爺子一聽,當即大笑起來,說今天要不醉不歸。
“瑾兒這次成婚,也是了卻一樁心事啊!”陸老太爺拿起酒杯站起身,道:“來,左門長,來,小天師,老朽敬你們一杯。”
陸老太爺站起來敬酒,兩人自然不能坐著,也紛紛起身碰杯。
幾輪下來,陸老太爺的臉色都變的紅潤了些,他似乎有些喝開了,開始給桌上的眾人,說一些年輕時候的江湖趣事。
這些江湖趣事裡,偶爾還有天師張靜清的身影,事關師父,張之維聽得非常的認真。
同時,他也欽佩陸老太爺記性好,都快一百歲的人了,二三十歲的事都還記得清楚。
當然,酒桌上,張之維和左門長也喝過一幾杯,是張之維先敬的,他看到左門長端起了輩子,似乎打算和自己說話,便先一步敬酒了。
不過,片刻之後,左門長又敬了回來,他端起酒杯,看向張之維,目光深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和感慨:
“之維小友,你之境界,已非常人可及。這一杯,當是我敬你。望你日後能持心守正,引領吾輩前行。”
“左門長謬讚了,我也敬您一杯,祝三一門道運昌隆,左門長修為精進。”
說罷,他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整個陸府,沉浸在一片喜慶祥和之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作為家主,陸宣起身,舉杯環敬各位來賓,感謝大家遠道而來參加犬子的婚禮,言辭懇切,令人動容。
隨後,左若童也起身,代表師門說了幾句祝福的話,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儘顯宗師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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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氣氛最熱烈時,陸瑾終於從新房那邊回到了宴席現場。
他換下了禮服,穿著較為輕便的紅色短褂,臉上帶著尚未褪去的紅暈。
他一出現,立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喲!新郎官可算舍得出來了!”
“老陸,不夠意思啊,把我們晾在這兒!”
“自罰三杯!必須自罰三杯!”
尤其是呂慈、王藹那桌,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起哄。
陸瑾今日心情極好,也不推辭,笑著接過酒杯,連飲三杯,引得滿堂喝彩。
隨後,他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感謝各位長輩和親朋的到來。
敬到張之維這一桌時,陸瑾格外鄭重,他雙手捧杯,對著張之維和左若童深深一禮:“師父,張師兄,多謝!”
左若童和張之維陪他喝了一杯。
隨後,陸瑾又去敬了桌上其他前輩一杯,最後轉向呂慈那桌。
果然,一過去就被呂慈等人團團圍住,各種“懲罰”和“祝福”接踵而至,笑鬨聲不絕於耳。
“陸兄,還記得,上次老太爺八十大壽的情況嗎?”豐平在旁邊起哄:“當時,刺蝟可是叫著你喝一杯,他喝四杯的,還得了一個呂四杯的稱號,今天要不要效仿一下。”
“算了算了,酒這種東西,點到即止,適量就好!”呂慈還沒開口,呂仁連忙說道。
他還記得,那次呂慈自不量力了,去找張之維拚酒,說張之維一杯,他四杯,結果沒多久愚蠢的弟弟就醉的跟條死狗一樣,把他也連累了,讓他這個當哥哥的,不得不接他的旗?
“那不行,就要熱熱鬨鬨的!”豐平繼續道。
“沒錯,就是要熱鬨!”呂慈突然來了一句:“咱呂家兒郎,從不弱於人,老陸,這四杯,我乾了,你隨意!
說罷,噸噸噸就是四碗下肚。
“好啊,豪爽,陸兄,你可是主人家啊,彆人喝四杯,你好意思隨便嗎?快快快,跟上去,不能慫!”一個莫名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我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於是陸謹也被起哄著連乾了四碗。
這種烈度的情況下,兩人對拚了沒多久,桌子上就多了兩條“死狗”,呂慈倒下之後,呂仁也被迫接班了。
夜色漸深,與陸府內通明的燈火、滿園的奇花交相輝映。
宴席的熱鬨漸漸轉為敘談。
隨後,一些年長的賓客開始陸續告辭,陸宣和陸家族人一一送至門口,再三道謝。
張之維見時候不早,也與左若童、陸老太爺等人告辭,這場婚禮,也算是圓滿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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