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這劉三醜,也當真是奇怪,這般沒有資質的普通人,吞服了「惡咒」以後,結果隻能是會變成妖怪,最後成為溫養「外丹」的鼎爐。”
“可這老小子不同,他硬生生的撐住了「惡咒」的侵蝕,反過來還掌控了這股力量。”
不聽吸了口氣,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也就本大爺為何覺得他古怪的原因,有六骨境的修為,卻沒有對應的,能夠支撐這股力量的肉身,所有他才會使用符籙。”
雲奕摸了摸下巴,回憶起與對方交戰的細節,確實如不聽所言,對方似乎不想與自己近身搏殺,總是用暗器和符籙對敵。
“之後呢?”
“之後?他所救之人告訴他,有了修為可投奔城池駐軍,或是某些大戶,總歸比現在過得好,他也是聽勸,改了個名字劉山水,取了個道號山水道人,便投了寧西軍。”
“之前我們遇見的部隊,正是寧西軍,現在應該算是歸順了武威王。”
“對了,這麼多年以來,再沒有神遺教的信徒接觸過劉三醜,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天資不錯的苗子,短短幾年走到這個境界,不過是身體弱了點。”
“可當寧西軍與武威王搭上線以後,就有人主動接觸了他,還是他當初救下的男人,讓他打聽打聽武威王的消息。”
“白齒可沒有仙遺之物那種特殊的氣味,他之所以能夠鎖定你身上有此物,全賴這個。”
不聽說著,甩了甩腦袋,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從它口中掉下來一枚磨成八棱形狀的小石牌。
雲奕捏著鼻子,用袖角嫌棄地蹭了蹭,才勉強捏起這枚灰撲撲的小物件。
石牌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圖案,約莫拇指大小,雲奕試著將一絲靈氣注入其中,石牌卻如同死物,毫無反應。
他翻來覆去檢查,甚至用指甲摳了摳邊緣——連最基礎的禁製痕跡都沒有,簡直像是河邊隨手撿來的石頭。
當然,雲奕看出來這東西似乎與自己之前戴在脖子上的石牌材質十分相似,如果猜得不錯,應該也跟仙遺之物有關聯。
“這就是從仙遺之物的石胎上剝離下來,然後打磨的,東西並不特彆,但上麵的法術有講究。”
不聽尾巴一卷,從雲奕手中取回了被擦拭乾淨的石牌。
緊接著,雲奕就感受到自己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的靈氣,被不聽強行擄走。
石牌的表麵慢慢泛起熒光,隨後乾淨平滑的石牌表麵,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三角形狀,無論不聽如何擺弄,三角的頂端始終指向雲奕的腰間,也就是白齒所在的位置。
“喏,就是這種手段,一種針對特殊氣息的尋靈之法,隻不過這種法門從未流傳過才對,知曉此法的存在,不過雙手之數…”
不聽呢喃著,抬起兩隻前爪,加在一起也不過八根指頭。
“那豈不是說,白齒也躲不過?!”雲奕心中一緊,好不容易學會了「參商兩曜衍形秘要」這種非同尋常的秘術,他現在可不想在被神遺教那些人盯上。
“怕什麼,既然本大爺已經發現了這個手段,自然不會讓它發現。”
“等等…你是知曉這種法術的對吧?!”
雲奕突然打斷了不聽,隨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那豈不是說,我們也可以用這種方式發現其他仙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