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身體卻並未挪動分毫。
“…”
他敏銳地察覺到阿澤的身軀在瞬間變得僵硬,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對方便迫不及待地搶著說道。
“雲師弟,你竟然也回來了!?”
對於阿澤如此激烈的反應,雲奕不禁為之一愣,隨後他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道。
“歸途中偶遇寧…師兄,順帶將我捎了回來。”
阿澤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非道主長老和孫凱師弟呢?他們難道沒有與你一同歸來?”
非道主與孫凱下山的消息,門中知道的人並不多,也是阿澤巨劍峰大弟子的身份,讓他從梁哉口中多了解了一些,如今心中也多了一絲指望。
就是坐下來仔細對賬,雲奕方才知道非道主與孫凱並未歸來,明明他們在西謨的時候早早就分開了,那個時候非道主可從未顯身過。
至於「太乙兩儀劍域」內的情況,阿澤也不清楚,隻能將他們從裡麵逃出來之前發生的事情。
雲奕聽得直皺眉頭,幸虧孫凱不在其中,否則以他的修為,恐怕難以招架。
“不愧是巨劍峰執法堂的大師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寧致遠頷首微笑,眼中滿是對阿澤的讚賞,接著輕聲問道。
“「太乙兩儀劍域」外,除了你我,修為超過十骨境的同門,還有幾人?”
周圍的幾人皆是值得信賴的同僚,阿澤張了張嘴,又看了雲奕一眼,欲言又止。
“十人!有四人藏住了身形氣息,隻要沒有超凡境的高修出現,他們就不會暴露。”
得到阿澤的回應,寧致遠沉默了片刻,仿佛那沉思的智者。
他伸出食指,在木桌上如行雲流水般勾畫了幾筆。
雲奕看得出來,那是一種陣圖,又似那神秘的陣法布置,隻不過其中細節猶如那霧裡看花,隻描繪了個大概。
“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猶如那暴風雨前的寧靜,已經有人在暗中對我們同門下手了,如果我們合力開陣,到時候……”
阿澤的話如那被掐斷的琴弦,戛然而止,其中的深意如那深潭中的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寧致遠臉上那淡淡的笑容,仿佛那冬日裡的暖陽,自信而溫暖。
“此陣無需原初的十二人,隻需八人起陣,便可在「太乙兩儀劍域」上打開一道持續三息的通路,我覺得必須知曉裡麵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寧致遠的話音猶如洪鐘大呂,在空氣中回蕩。
話音未落,一股浩然正氣如洶湧澎湃的洪流,自他體內噴湧而出。
“「正氣劍意」!?你竟然修成了?!”阿澤又驚又喜,仿佛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
“「正氣劍意」可擋邪祟,說不定你真的能應對裡麵的變化。”
“對了,正氣劍!正氣劍還在葬劍峰!你可是要去取?”
雲奕看著營地內同門忙碌的身影,一時間有些恍惚,直至白龍朝著他叫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自己剛回來沒人注意,便悄悄地溜到稍微偏僻的地方。
可白龍並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雲奕隻能跟著。
不聽從布囊中轉了出來,跳到雲奕肩上,然後用尾巴勾搭在他的脖子上。
“呼,終於能喘口氣了。”
“那個寧致遠真是邪門,明明修為不到超凡境,竟讓本大爺有些膽怯,還有這個營地,被人施了法,我甚至不敢對你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