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是一個和不聽一般的話癆,邵陽昊很快又變得困倦,眼中泛著淚光。
“罷了,等郡主招親結束,你再來吧。”
話音未落,邵陽昊掌心驟然泛起淡淡的血光,一股灼熱的能量順著雲奕肩頭滲入體內,沿著經脈直奔骨骼而去。
他揮揮手,與此同時,閆三動作自然,趕忙將一旁的躺椅挪到邵陽昊的身後。
雲奕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人,下一刻就鼾聲震天。
他渾身一僵,之前的感受重新出現,也不知道是適應的緣故,還是什麼,沒那麼刺激了。
閆三一抬手,示意雲奕離開,兩人走得稍遠一些,他這才開口。
“這是「血靈淬體術」的入門引氣之法,師父這是對你的認可,此法並非絕密,兄弟細細體會,也能理解其中玄妙。”
聽聞此言,雲奕露出一抹微笑,自己倒是真撿了便宜。
隨後,他又轉過頭來。
“大人說,要我招親結束之後再來,可這裡是皇城,我又怎能進入此間?”
他話音未落,便看見閆三遞來一枚小巧的木牌,木牌入手觸感倒是光滑,可上麵卻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雲奕捏著木牌反複摩挲,指尖能感受到木紋的細膩肌理,卻始終探不到絲毫靈力波動,不由蹙眉:“這木牌,難道是通行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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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倒也不錯,實則是師父比較懶,實在是不願費工夫在上麵刻刻寫寫,久而久之,皇城的護衛們也都知道此物的意義。”
閆三尷尬的笑了笑,伸出手指點了點。
“不過這東西隻能用一次,護衛將你帶至師父所在青園後,便會收回。”
閆三一路將雲奕送至皇城外。
大門閉合,雲奕輕輕吐出一口氣來,隨後抬起頭,目光落在高高的朱紅色宮牆之上。
“這裡的路我是看不清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喃喃自語間,雲奕突然一陣牙酸,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要不我還是跑路吧,總覺得它要給我整出個大事來。”
廳堂中央的座位上,一位中年男人沉思著,手指輕輕敲擊扶手。
眉峰如寒石削成,顴骨棱起似玄鐵鍛鑄,下頜線繃成一道冷硬的弧線,將那張臉的棱角勾勒得愈發分明。
沒有半分冗餘的修飾,連鬢角的發絲都透著幾分剛勁。
最攝人的是那雙褐眸,靜如萬古寒潭,瞳仁泛著淡淡的琥珀光澤,不起半分波瀾,卻似能洞穿千軍萬馬、人心鬼蜮。
那不是尋常貴胄的慵懶或威嚴,而是曆經屍山血海淬煉後沉澱的平靜——是斬儘強敵後的篤定,是執掌生殺後的漠然,亦是強者無需聲張的底氣。
偶爾眸光微轉,掠過廳堂梁柱時,竟似有無形的銳氣壓得燭火微微搖曳,連空氣中的塵埃都似被這目光凝滯,不敢輕易浮動。
他未著嵌金綴玉的親王甲胄,僅著一襲玄色暗紋錦袍,領口袖口未繡繁複紋飾,隻以銀線暗繡寥寥幾筆戰戈圖紋,低調卻難掩鋒芒。
可當他端坐於廳堂中央那把玄鐵椅上時,脊背挺得筆直如槍,肩背寬闊似能扛起萬裡江山,周身縈繞的氣場竟絲毫不遜於金鑾殿上的帝王。
“你是說,魏帝他要強行催動「九州山河鼎」?”
廳堂內全是親信,青牛如今也在其中。
不等翁皓勳開口,它率先解釋道。
“如若「九州山河鼎」為真,他所行之事,必然是想要將此物激活,便可以擁有掌控九州大陸的力量,從近些年來他的布置看,南征北討,收攏信仰,都有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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