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慶陽王府是在借機觀察各方勢力,想為郡主擇一能助力家族的良婿,企圖篡位奪權。
更有甚者,竟編出郡主被妖邪所纏、需活人獻祭驅邪的荒誕流言。
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雲奕也聽了一耳朵,算是知道正史不一定正,但野史必然夠野。
聽聞有些人因此消失不見,但傳出去的話,就像是瘟疫一般傳播。
又足足過去了四天四夜,第五日清晨,雲奕便聽見窗外傳來的呼喊,說是告示張貼,明日招親繼續。
他來到窗邊,目光深邃的看向皇城所在的方向。
自從與不聽在宮牆外分彆,也是過去了四個日夜。
彆說它回來,就連一句話也不曾傳遞,這讓雲奕心中難免擔憂起來。
“你總說自己厲害,應該沒事的吧。”
青石台周圍的氣氛陡然一變,前幾日還充斥的喧囂喝彩儘數消散,唯有獵獵冷風卷過台麵,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將幾分沉甸甸的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台下眾人屏息凝神,目光緊鎖台沿,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生怕驚擾了這凝滯的氛圍。
張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身形雖仍有些虛浮,臉色殘留著幾分失血後的蒼白,但那雙眸子卻亮得驚人,眼底翻湧的淩厲之色如同淬了寒的利刃,看樣子這幾日收獲不小。
至於重雲,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禮官嗓音沉穩而洪亮,尾音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話音未落,四道身影便如同離弦之箭,同時縱身躍上青石台,落地時足尖輕點,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台邊碎石微微顫動。
這是僅剩的四位挑戰者。
雲奕端坐席間,眼角驀地微微抽搐,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湧上心頭。
他抬眼望去,隻見四位挑戰者中,那名身著玄色勁裝、氣息沉凝的男人,正用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盯著自己,眼底的敵意毫不掩飾,周身更是散發出七骨境修為的氣場。
果不其然,這四人上來直接邀戰,看樣子,顯然目標不是臨時起意,更像是商量好的。
與雲奕相同遭遇的另外三人中,自然逃不掉身為武夫,更是被人下黑手的張恩。
相較於雲奕而言,張恩的對手更強,是個氣息凝練渾厚的八骨境修士。
撼山王姚森嘴角掛著笑容,“總不能讓你們胡亂打作一團,那便先理順個先後。”
說著,他動了動手指,隨意點了四次。
“就按照這個順序吧。”
雲奕和張恩分彆被排在第三場和第四場,明顯是撼山王有意為之。
不出所料,前兩場的比鬥很是精彩。
儘管對手看上去是候選者中並不起眼的存在,那也是通過了前兩次考驗的,無論是底蘊還是資質,都不簡單。
挑戰者順理成章的落敗了。
現在,輪到雲奕了。
他站起身,登上青石台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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