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沒好氣地瞪了沐澤一眼,不耐煩地說:“沐澤,少來這套!誰要和你一起啊?趕緊離我遠點,莫要再跟著我了。
你難道不知道麼,自從那次在阜城玄靈將咱們二人關在了同一處院子裡,結果你我在房內動起手來,還相互糾纏扭打到一塊兒,恰好被鐵錚給瞧見了。自那以後啊,鐵錚看向我的眼神總是奇奇怪怪的,真是讓人渾身不自在!”
沐澤卻是不以為意,哈哈一笑道:“我說瑾瑜啊,鐵錚不過就是你的一個小小侍衛罷了,他竟敢如此妄加揣測自己的主子,依我看呐,你就該好好教訓他一番,隻需狠狠收拾他一頓,保證他立馬變得老老實實的。”
靖王冷哼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哼,沐澤你說得倒是輕巧,最怕越描越黑。鐵錚就是一根筋、認死理的主兒。再說了,若不是你整日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我不放,鐵錚他又怎會產生這樣的誤會呢?所以,你以後離我遠點,彆再跟著我啦!”
沐澤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向前湊近一步,壓低聲音說道:“瑾瑜,你休想再如昨夜那般輕易甩掉我。我心裡可是清楚得很,你此番出來,無非就是想要尋個空子去見茜兒。”
靖王雙手抱胸,嘴角微揚,眼神略帶挑釁地看著沐澤說道:“沐澤,咱們倆都鐘情於茜兒,既然如此,那就各顯神通、公平競爭吧。你要是指望我出手相助,帶著你一起追求茜兒,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絕無可能之事。”
沐澤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反駁道:“哼,什麼公平競爭?哪有半點公平可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茜兒明顯更傾心於你,就連李戈對你也是讚譽有加,而他對我的態度卻是不冷不熱的,這能叫公平嗎?”
靖王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回應道:“沐澤啊沐澤,既然你心裡清楚茜兒更喜歡我,那又何必來趟這渾水呢?”
沐澤緊緊咬著牙關,不甘示弱地回擊道:“瑾瑜,咱倆可是說好要公平競爭的,你休想用這種話來打壓我,逼我打退堂鼓。雖說目前茜兒確實對你更為青睞,也許隻是因為你生得比我俊朗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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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自認為容貌也並不差呀!況且,茜兒還要為先去的英國公守孝整整三年,在此期間,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終身大事。
這三年時間可不短,誰能保證其間不會發生任何變數呢?說不定哪天茜兒突然回心轉意,覺得我比你更加英俊瀟灑,到那時……哎呀,瑾瑜,你莫要衝動嘛,萬一不小心扯壞了衣服,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說著,沐澤一邊連連後退,一邊警惕地盯著靖王緩緩抬起的拳頭。
靖王多次嘗試擺脫沐澤,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此刻他們身處皇宮之中,諸多限製使得靖王無法隨心所欲地施展出他慣用的手段。要知道,除了在對待茜兒的感情問題上存在分歧和爭執外,他倆在其他方麵其實頗為契合。尤其是在調查科考舞弊案的這段日子裡,靖王對沐澤展現出的才能和智慧深感欽佩,而沐澤也同樣對靖王讚賞有加。
靖王停止了暗中偷襲的舉動,轉而苦口婆心地規勸起沐澤來:“沐澤,你我二人皆鐘情於茜兒,因此我絕對不可能帶你一同前去與她相見。無論你如何苦苦糾纏,都是徒勞無功的。”
沐澤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應道:“我自然明白,你斷不會帶我去見茜兒。既然我自己沒辦法見到她,那麼我也絕不能讓你如願以償。隻要你瑾瑜無法見到茜兒,那我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靖王劍眉緊蹙,滿臉儘是無可奈何之色,哀歎道:“沐澤啊,你如此作為,豈不是擺明了要算計我嘛!我都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昨晚你遭遇李戈那件事,真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承認,昨夜出城之際我確實對你使了些小伎倆。那不過是還你臨走時在李戈麵前詆毀我名聲的仇罷了。”
沐澤反駁道:“你還敢說我碰上李戈的事跟你沒關係,你當時分明就是躲在一旁看我笑話,不然你怎麼會曉得,我臨走時說的那些話。”
靖王辯駁道:“沐澤,跟你簡直是無法溝通了。昨夜,分明是你自己莽撞地撞上去的,而且我也沒料到會把李戈給引過來。
昨夜那種情形,李戈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我當然得躲啊!我又怎麼知道,你會在那個節骨眼上突然冒出來。而且,我也沒瞧見茜兒,茜兒昨夜並未現身,我著實擔心茜兒會因為昨夜的事,遭到李戈的責罰。”靖王暗自思忖,昨夜自己用短笛吹奏摩斯密碼約茜兒見麵,卻驚見來者竟是李戈,自己自然是立刻藏匿起來,沐澤卻在彼時突兀地現身於屋頂,無意間替自己扛下了這顆雷。
沐澤心中暗想,你當然不希望把李戈招惹過來,李戈又怎會應允男子在夜間約自己的妹妹相見呢,冷哼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昨夜分明是利用我來個調虎離山之計,然後自己偷偷摸摸跑去見茜兒了。
李戈把茜兒這個妹妹視作掌上明珠般疼愛,即便是知曉茜兒偷跑出來與人會麵,也斷不會真的對茜兒怎樣,最多也就是高高舉起戒尺,裝模作樣地嚇唬嚇唬她,絕不會真的落在茜兒手上。”
靖王正欲再言時,瞥見去禦膳房取醒酒湯的小太監已然歸來,趕忙向沐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謹慎些,沐澤心領神會,急忙轉頭看向後方,同時不忘警惕靖王耍花招偷襲。沐澤瞧見小太監後,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甚好,這下靖王也彆想去見茜兒了。
沐澤悠然自得地端起碗,輕抿一口醒酒湯後,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樂嗬嗬地望向對麵正一臉陰沉的靖王。隻見靖王眉頭緊蹙,滿臉不快之色,悶聲問道:“你無端發笑,究竟所為何事?”
沐澤放下手中的湯碗,漫不經心地答道:“本公子心情愉悅,故而笑逐顏開。”然而沐澤心中卻暗自思忖道:哼!誰叫你想撇下我獨自前去探望茜兒,想在茜兒麵前大獻殷勤。如今我成功壞了你的好事,斷了你與佳人親近的良機,真是痛快至極!既然我無法前往,那麼你也休想如願以償。如此這般,才算得上公平合理呢。
靖王此時心情煩悶不堪,哪還有心思喝下醒酒湯。靖王麵色不愉,手臂一揮,將桌上的醒酒湯猛地推至一旁,湯汁濺出些許,落在桌麵上。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監見狀,急忙躬身勸道:“靖王殿下,這醒酒湯需趁熱飲用方可發揮最佳藥效啊。”
沐澤聞言,眼珠一轉,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笑嘻嘻地對小太監說道:“這位公公有所不知呀,靖王殿下此刻心中猶如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就算這醒酒湯晾涼了再飲入腹中,待到遇上那團怒火時,自會被加熱一番,恰到好處哩。”說完,沐澤還不忘衝靖王擠眉弄眼,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靖王惡狠狠的瞪了沐澤一眼,心裡說沐澤你給我等著,有你求我的時候。然後,拿起醒酒湯大口喝了起來。靖王剛喝完醒酒湯,便發現宴會那裡出現了一陣小騷動,立即不安的站起身來。
沐澤看到靖王的神色,也忙轉身,順著靖王視線看去,道:“是女賓那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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