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時茜轉頭看向不遠處正在交談的胭脂和磨侍郎等人,好奇地對常玉公主提議道:“常玉,要不你過去聽聽胭脂、磨侍郎他們到底在談論些什麼有趣的事情呀?”
然而,常玉公主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解釋道:“胭脂曆經千辛萬苦才終於有機會與自己的爹娘重逢相聚,想必此刻她一定有許多心裡話想要跟她的雙親傾訴。
我若是貿然湊到旁邊去聽,豈不是顯得有些不妥當了嗎?”話音剛落,常玉公主稍稍停頓了十幾秒鐘,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緊接著又開口說道:“貞瑾,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去聽聽看呢?說不定能聽到一些新奇好玩的消息哦。”
時茜心中暗自思忖道:“天缺乃是屬於我的強大法器,而整個虛空境都是由天缺所掌控的。這麼說來,身為天缺主人的我就等於是間接地掌控了這神秘的虛空境。因此,虛空境之中所發生的任何事情,自然也都逃不過我的耳目啦。”想到這裡,時茜不禁微微一笑,對於自己能夠洞察虛空境內的一切充滿了自信。
……
當天夜裡,月明星稀,萬籟俱寂。時茜和常玉公主在胭脂的熱情邀請下,決定留宿在她那彆致的院子裡。
三人一同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情。時茜由於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新環境,有一些不習慣和不適,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睡。
而另一邊,胭脂雖然身體躺在床上,但思緒早已飄向遠方,心中卻想著今日在虛空境與爹娘相見的事,讓她輾轉反側。
至於常玉公主,則因為能夠近距離接觸到傳說中的守護獸而激動不已,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能與它再次相見。
就這樣過了大約十分鐘,時茜在床上依舊毫無睡意。時茜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緩緩坐起身子,輕聲說道:“常玉、胭脂,我猜你們倆應該也還沒睡著吧?既然如此,咱們不如都起來聊聊天怎麼樣?”說完,時茜用期盼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兩人。
……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金碧輝煌的勤政殿內。此時時茜正站在大殿上,抬頭看著高位上端坐的皇帝,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時茜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皇帝,那目光仿佛要將皇帝看穿一般,整整十分鐘過去了,時茜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此刻,時茜的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思緒紛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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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定然是沒有睡好,才會產生如此荒誕不經的幻覺,聽錯了皇帝的旨意吧?”時茜暗自思忖著,嘴裡不由自主地喃喃說道,“聖上,微臣剛才沒有聽錯吧!您竟然讓微臣去國子監上學?”
時茜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黃鶯出穀般清脆悅耳,在這空曠寂靜的大殿之中顯得格外清晰。一時間,整個大殿裡前來上早朝的大臣們紛紛憋住笑意,有的甚至忍不住低下頭,用衣袖掩住嘴角那如風中殘燭般的抽搐。
就在昨日的早朝上,皇帝突然間提及了郡主貞瑾伯爵的字跡問題。當時,皇帝看著提點刑獄司呈上來的公文,眉頭緊皺,滿臉不悅地說道:“貞瑾的字,實在是寫得猶如亂草一般,簡直有些不堪入目啊!”
過了三五分鐘,皇帝話鋒一轉,接著又言道:“不過,這倒也怪不得貞瑾,畢竟她自幼在庵堂中長大,未曾接受過正規的教育。”
眾人原以為此事就此作罷,誰曾想皇帝竟做出了這樣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決定——讓身為一品郡主兼朝中三品官員的貞瑾伯爵前往國子監求學,以提升其書法水平。
因為再過一些時日,各國的使臣便要如過江之鯽般陸續抵達上京,前來參加自己的萬壽節。屆時,負責接待這些使臣的正是貞瑾這個女官,若是各國使臣看到貞瑾伯爵那如雞爪般的字,那就猶如在皇帝的臉上抹黑,有傷國體了,所以皇帝才決定讓貞瑾伯爵去國子監上幾天學。
皇帝微微頷首,目光堅定地看向貞瑾,緩聲道:“貞瑾啊,你並沒有聽錯。朕決定自今日起命你前往國子監潛心修習學業。”
聽聞此言,時茜麵露驚色,急忙開口說道:“聖上明鑒!若是貞瑾離開,那提點刑獄司與禮部的諸多事務又該交由何人處理呢?
難道聖上您打算免去貞瑾提點刑獄司以及禮部尚書這兩項重要職務嗎?還請聖上饒恕貞瑾愚鈍,不知自己究竟所犯何錯,竟致如此安排。”
皇帝輕輕擺了擺手,沉聲道:“貞瑾,你並無錯處,所以你依舊身兼提刑官與禮部尚書之職。因此,提點刑獄司和禮部的一應事務,仍需由你負責操持打理。”
時茜眉頭緊蹙道:“聖上,微臣貞瑾實在是力有不逮。貞瑾既無三頭六臂,又怎能獨自一人應對如此繁重龐雜的事務呢?”
皇帝道:“提點刑獄司之事,你大可將部分事務交予女捕快們以及鳳侍郎去辦理;至於禮部這邊嘛,則仍舊讓林棟協助於你,幫你監管照看諸事。如此一來,想必應可減輕你不少負擔。”
皇帝話音剛落,目光便直直地落在時茜身上。見時茜蛾眉緊蹙,朱唇輕啟,似乎仍欲繼續辯駁。皇帝見狀,微微搖頭,緊接著再次開口:“貞瑾,你貴為我西周一品郡主貞瑾伯爵,且身兼朝中三品提刑官之職,現今更是掌管著禮部事務。在朕尚未委任新的禮部尚書之前,你可稱得上是禮部之首啊!然而,瞧瞧你這字跡,實在是不堪入目,有失體統呐!”
稍作停頓後,皇帝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地接著說:“再過些許時日,各國使臣將會接踵而至,紛紛抵達上京。而你作為禮部地位最高之人,於情於理都無法推脫接待各國使臣的重任。倘若這些使臣瞧見了你如此潦草的字跡,我們西周的顏麵何存?豈不讓他國恥笑嗎?”
聽到此處,時茜不禁撅起小嘴,嘟囔道:“回聖上,各國使臣此番前來乃是專程為聖上您賀壽的呀,又並非是來與微臣比試書法的,隻要微臣不在他們跟前動筆寫字,那不就相安無事了嘛。”
就在這時,石太傅輕輕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緩緩說道:“蕭提刑你有所不知啊,那些個使臣們向來不會安分守己的。他們最熱衷於同我朝文官切磋文采,與武將一較高下啦。所以,想要完全避開寫字展示這一環,恐怕沒那麼容易喲。”
皇帝道“石愛卿的話,貞瑾你都聽到了吧!所以,貞瑾,這事你要要做準備,特彆你還是女官,那些使臣更不會放過找你的麻煩。這事就這麼定了,這是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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