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解決完東莞使臣的事情,便打算去求見靖王,請靖王示下。
還沒等鐵心有所動作,鐵心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鐵心警覺地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原來是乾坤輿車的門緩緩開啟,緊接著是梯子放下的聲音。
鐵心和鐵翼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立刻將目光緊緊鎖定在輿車的出入口處,不敢有絲毫鬆懈。
原來,靖王在晾了王謙一會兒後,終於開口允許王謙登上輿車。隨著靖王的一聲令下,輿車的門應聲而開,那道原本緊閉的門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推開,露出了車內的一角。
與此同時,樓梯也如同一道緩緩降下的天梯,穩穩地落在地麵上。
輿車外的王謙,拉動了三四次風鈴,早已等待多時。在王謙看到樓梯放下的那一刻,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王謙急忙邁步踏上台階,快步走進輿車,生怕靖王會改變主意。
而越將軍則緊跟在王謙的身後,步伐顯得有些急切。越將軍對乾坤輿車充滿了好奇,一心想要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乾坤輿車。越將軍抱著大開眼界、大飽眼福的心態,毫不猶豫地走進了輿車。
然而,當越將軍真正踏入輿車的那一刻,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越將軍心裡暗自琢磨著,王大人之前跟自己講,這乾坤輿車從外麵看似乎並不是特彆大,但實際上裡麵的空間卻相當寬敞,簡直就像一座寬敞的大院子一樣。
站在輿車裡,人不僅可以直立行走,而且即使伸直手臂,也根本觸碰不到輿車的頂部。更令人驚奇的是,這輿車內竟然還有夥房、餐廳,甚至還有專門供人沐浴和如廁的地方。
然而,目前這些沐浴和如廁的地方都處於關閉狀態,並非是因為它們出現了故障而無法使用,而是由於現在乾坤輿車裡的人實在太多了。
不過,據傳聞說,西周靖王和辰王所住的房間是有獨立的沐浴和如廁設施的,他們西周人將其稱之為衛生間或洗手間。而且,據說那衛生間裡完全沒有任何難聞的氣味。
越將軍凝視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感歎,這輿車裡的空間確實如王大人所說的那樣,非常寬敞,真的宛如一個大院子一般。而且,確實伸手觸摸不到輿車頂部,因為這裡的頂部實在是太高了,甚至連頂部都看不見。
越將軍的目光完全被乾坤輿車裡的奇妙景象所吸引,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越將軍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親自去探索一下這個神秘的乾坤輿車。
然而,就在越將軍的腳剛剛邁出一步時,一個低沉而嚴厲的聲音突然響起:“哎!這位仁兄,這乾坤輿車禁止隨意走動。”
越將軍猛地回過神來,隻見鐵心站在不遠處,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鐵心的話語雖然簡短,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讓越將軍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有些不妥。
鐵心轉頭看向王謙,繼續說道:“王大人,你們東莞的這位仁兄不知道乾坤輿車裡的規矩,但你是知道的。你還是趕快與這位仁兄好好說說乾坤輿車裡的規矩,這乾坤輿車可不是戲園子,不能亂逛的。”
王謙聽了鐵心的話,心中一緊。王謙當然明白乾坤輿車的重要性,想著剛才越將軍的舉動確實有些魯莽。王謙連忙向鐵心致歉,表示會儘快向越將軍解釋清楚。
王謙心想,現在可不是得罪西周人的時候,尤其是眼前的鐵心,他可是靖王鐵衛的統領,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得罪了他,恐怕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王謙快步走到越將軍身邊,壓低聲音對他說道:“越將軍,現在不是參觀乾坤輿車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見靖王或辰王,解決眼下之事。”
越將軍聽了王謙的話,稍微冷靜了一些。越將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衝動有些失態,畢竟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王謙接著又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越將軍說道:“越將軍,聖上對這乾坤輿車也很好奇呢!
等西周人在四方館安頓好了,本官就得趕緊進宮去麵見聖上,把這裡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稟報聖上。
到時候,聖上定然也會想要親自到這乾坤輿車裡來瞧一瞧!
所以啊,越將軍,你就放心吧,你肯定是有機會參觀這乾坤輿車的。”
王謙說完,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沒過多久,王謙就見到了靖王。他趕忙上前,向靖王行了個禮,然後與靖王商議解決現今的問題。
靖王聽後,發現這一耽擱,時間已經到了未時三刻。靖王心裡不禁有些擔心,怕時茜會餓著肚子傷了身體。
於是,靖王決定大人有大量,不再計較東莞人和王謙之前的過錯,同意繼續動身前往四方館。
不過,靖王還是板著臉,對王謙說道:“王大人,本王可警告你啊,這一次你可彆再犯傻了!
趕緊命人在前麵開路,讓百姓們都給輿車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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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再像之前那樣犯蠢,本王可就不配合你了哦!”
王謙聽了,連忙點頭哈腰地應道:“是是是,本官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
四方館,時茜在東莞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裡踱步,仔細打量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跟在時茜身後的春杏、夏禾、秋霜、冬雪四人,目睹這房間的狀況後,都氣得幾乎要爆炸了。
春杏憤憤不平地說道:“這東莞人也太過分了吧!看看這房間,他們顯然根本沒有做任何準備,就這樣讓女公子你住進來,簡直是對女公子你的不尊重!”
時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時茜漫不經心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然後走到一張椅子前,正準備坐下來。
春杏見狀,急忙喊道:“女公子,您先等等!”
說著,春杏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準備先將椅子擦拭乾淨,再讓時茜落座。
然而,當春杏用手絹輕輕擦拭椅子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手絹瞬間被灰塵染黑了。
春杏瞪大了眼睛,看著滿是灰塵的手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怒不可遏地說道:“女公子,春杏實在忍不了了!他們怎能如此輕慢您呢?
我這就去找他們管事的理論去!我不僅要把這擦了椅子的帕子扔到他臉上,還要塞進他的嘴巴裡!
我倒要問問他,他的眼睛是不是瞎了,這房間都沒收拾乾淨,竟敢讓您住進來!”
“春杏姑娘,你不必親自去找他們,你親自去找他們那是給他們臉了。”與靖王一同前來的鐵錚在聽到春杏氣憤的話後,忍不住開口插話道。
鐵錚稍作停頓,接著又道:“他們東莞人竟然如此待客,實在是太過放肆!竟敢這般招待我們西周的一品郡主貞瑾伯爵,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不敬!”
鐵錚越說越氣,忍不住再次停頓了幾秒,然後朝著靖王拱手施禮,朗聲道:“王爺,屬下這就去將他們管事的給抓來,讓他們把這裡添乾淨!”
靖王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沉聲道:“去吧!”
待鐵錚領命而去後,靖王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時茜,眼中滿是疼惜之意。靖王輕聲安慰道:“貞瑾,我絕不會讓你平白受此委屈,定要為你出這口惡氣。”
時茜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謝道:“多謝瑾瑜關懷,貞瑾感激不儘。”
然而,時茜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瑾瑜,貞瑾覺得所謂的委屈,應當是自己內心真正感受到了不公和冤屈,那才叫受委屈。
若是貞瑾自己並未覺得有何不妥,那便算不得受委屈了。
說實在的,東莞此舉,著實有些上不得台麵,就如同孩童們玩耍時的過家家一般,太過幼稚可笑。
所以,這所謂的委屈,貞瑾我還真是未曾感受到呢。”
時茜停頓了幾秒後,又接著道:“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東莞人給我上演了這麼一出戲,我若不還他一出。
顯得我占了便宜,這要是傳出去,他人會覺得我貞瑾伯爵什麼便宜都占,那可不好聽。
所以,我要還他們東莞一出戲。”
時茜說完這話,高聲喚道:“映日。”
留在房間門外負責警戒的映日,聽到時茜的傳喚,如離弦之箭般,快步走進房間,拱手施禮,道:“映日在此,女公子有何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