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茜道:“映日,你速去追上鐵錚,與他一同,將這四方館的管事之人給我拎過來。”
映日領命後,立即倒退出房間,而後加快步伐,去追趕前方的鐵錚。
……
一刻鐘後,映日、鐵錚二人如老鷹捉小雞般,一人一手拎一個,將四方館的幾個管事都拖了回來。
時茜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無奈。隻見那兩個人被映日緊緊抓住衣領,一路拖行而來,由於衣領勒得太緊,他們的脖子都已經開始發紅,呼吸也變得十分困難。
時茜連忙出聲嗔怪道:“映日,你也太實誠了吧!我讓你把人拎過來,你怎麼真的就拎著人家的衣領啊?
還不趕緊鬆手!再這樣下去,被你拎著的人恐怕就要斷氣啦!”
仿佛是為了印證時茜的話一般,就在時茜話音剛落的瞬間,被映日拎著的其中一個人突然開始口吐白沫,雙眼翻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映日見狀,心中一驚,急忙鬆開了手。然而,映日這一鬆手,那人便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直接癱倒在地,毫無生氣。
映日見狀,忙說道:“喂,你彆想裝死訛我啊!我不過就是拖著你走了幾步路而已,哪有那麼容易就死掉啊!”
可是,無論映日怎麼叫嚷,地上的人都始終沒有任何反應。映日見此情形,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另一個人的衣領。然後,快步走到那癱倒在地的人身旁,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將他的上半身拉坐起來。
映日先是輕輕地前後搖晃了兩下那人,試圖將他喚醒。然而,那人卻依舊緊閉雙眼,毫無反應。映日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沉思片刻後,突然映日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伸手狠狠地扇了那人兩個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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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日這一番令人瞠目結舌的操作,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接把時茜和靖王都給震得目瞪口呆。足足過了一分鐘,時茜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對映日說道:“映日啊,你可是個姑娘家,要學會溫柔一些啊。”
時茜的話音剛落,映日就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滿臉欣喜地轉頭與時茜說道:“女公子,人醒啦!沒事啦!”
映日說完話,便如釋重負般鬆開手,全然不顧那個被自己扇醒的人是否還能坐穩,會不會因此摔倒在地。
映日起身後,理直氣壯地回時茜道:“女公子,這些人就是一些賤骨頭,對他們溫柔就如同對牛彈琴,隻有拳頭才能讓他們乖乖聽話。”映日在心裡暗暗咒罵東莞人,你們這群混賬東西,竟敢如此怠慢我家女公子,看我映日不扇死你們才怪!
被鐵錚和映日拖過來的人看到時茜、靖王,忙不迭地開口向時茜和靖王求饒,時茜卻不緊不慢地說道:“幾位大人何必如此惶恐呢?
你們是東莞的官員,而本爵是西周的郡主。
正所謂各為其主,本爵就算有心饒恕你們,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被鐵錚映日拖過來的四方館幾個管事,此時在心裡將王謙罵了個狗血淋頭,把時茜幾人送到他們四方館,簡直就是給他們招惹了天大的麻煩。
時茜、靖王、辰王幾人,那可都是身份尊崇無比的郡主、王爺,按常理來說,理應是禮部官員親自出麵接待,而他們這些小小管事,不過是陪襯罷了,平日裡,他們這些不入流的管事,連入住貴客的麵都見不著。
可今日卻怪異得很,無論是禮部還是聖上,都沒有任何指示下達,讓他們去接待貴客。
因此,他們也摸不準,到底該如何招待郡主貞瑾伯爵、靖王、辰王等人。
太過熱情吧,又怕皇帝會在事後跟他們秋後算賬,所以,他們才靈機一動,想到裝聾作啞,做個睜眼瞎,隨便敷衍一下。
卻不料,這西周郡主貞瑾伯爵,竟然如此霸道,直接派侍女和侍衛,將他們幾個管事都給抓來了。
四方館,乃是專門接待各國來東莞使臣的殿堂,其管事者皆是曆經大風大浪之人,故而能迅速從最初的驚惶中回過神來,恢複鎮定。
恢複鎮定的幾位管事,開始與時茜打起了官腔,那場麵,猶如唱戲一般。
其中一肖姓管事言道:“本官乃這四方館的管事,在此懇請西周郡主貞瑾伯爵海涵。並非是我等有意怠慢貴客,實乃事發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本官與四方館的幾位同僚,是在兩位王爺及郡主抵達四方館前的兩刻鐘時,方才得到要接待貴客的消息。
眼瞅著貴客即將臨門,我等已來不及做任何準備,這才會如此手忙腳亂,忙中出錯。”
時茜聞聽肖姓管事所言,輕笑一聲:“哦!原來如此啊!事發突然,時間緊迫,忙中出錯倒也情有可原。
不過,本爵瞧著這四方館也並非僅有此一間空房,為何偏偏將本爵安置於此呢?”
肖姓管事頓時啞口無言,一旁的另一個管事趕忙插嘴道:“是給郡主領路之人聽錯了。”
肖姓管事聞此,忙不迭附和道:“對對對,是領路之人聽錯了。其實,給郡主您安排的房間,乃是在前方。
前方的房間早已收拾妥當,此刻本官便領郡主您過去。”
時茜微微一笑:“罷了。爾等不是言稱忙碌嗎?那本爵,就不給你們在添亂了,此處雖略顯簡陋,不過,本爵又不是要在此處久居常住,不過一兩晚罷了,無需再費周章。”
四方館的幾位管事聞聽時茜所言,幾人相視無言,此刻聽貞瑾伯爵如此言語,隻覺得這郡主貞瑾伯爵竟是如此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然而,若如此輕易妥協,那貞瑾伯爵及靖王爺讓侍女和侍衛將他們幾個拽至此地,究竟意欲何為?莫非是要拿他們問罪不成?
正當幾位四方館的管事如釋重負之際,時茜卻話鋒驟轉,言道:“這房中物件稍顯陳舊,倒也無甚大礙。本爵的乾坤輿車中應有儘有。
況且,本爵向來不慣用他人用過之物,但凡有所需,伺候的丫頭們自會去輿車上取本爵慣用之物。
隻是這肮臟本爵實難容忍。”
肖姓管事聞聽此言,趕忙應道:“本官這便遣人前來收拾。”
時茜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諸位了。”說完這話,時茜手指春杏、夏禾、秋霜、冬雪,道:“她們乃是本爵身邊的四大丫頭,如何侍奉本爵,她們最為清楚。
故而,她們會留下協助諸位,告知如何收拾清掃這間屋子。”
時茜言罷,起身對靖王說道:“靖王殿下,他們要打掃房間,咱們若留在此處,恐會妨礙他們。
不若咱們移步至貞瑾乘坐的那輛乾坤輿車處,再將辰王殿下和昆侖老祖請來,把乾坤輿車展開成亭子,咱們烤肉、再弄個小火鍋吃。”
靖王朗聲道:“貞瑾,無需去請了。三皇兄與昆侖老祖已然駕臨。”
辰王見靖王竟比自己先到此時茜處,心中不禁懊惱萬分。皇帝本是不同意辰王來東莞的,但辰王久困病榻,難得出來一趟,自是想去轉轉看看,於是便用陣法令牌千裡傳音與皇帝苦苦哀求。
皇帝心疼辰王多年來被困病榻,又聞靖王言此行並無危險,在詢問過靖王與昆侖老祖路辰的意見後,終是應允辰王隨同時茜、靖王一同前往東莞。
辰王見東莞人給時茜安排的房間狀況如此糟糕,頓時怒發衝冠,當場便將在場的四方館幾位管事斥責得狗血淋頭。
深知辰王有心疾的時茜,生怕辰王過於激動導致心臟不適,趕忙道:“辰王殿下,反正不過是住上一晚兩晚,並無大礙。
讓他們將房間收拾利落即可,咱們也莫要妨礙他們收拾,不如去吃烤肉、涮小火鍋。
夏禾需留下來協助他們打掃房間,故而無法為咱們烹製美味佳肴了。
不過,所幸我還有映日。
映日的廚藝雖比不上夏禾,但其切肉的刀功卻是一絕,切得薄如蟬翼。
待會兒便讓映日為咱們負責切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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