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辰王、時茜和路辰四人,經過一個多時辰,也就是將近兩個時辰的忙碌,終於將機關箱的操作方法以及機關箱製作圖紙重新抄寫繪製完畢。
然而,由於時間緊迫,他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沐浴更衣了。
就在這時,時茜靈機一動,提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使用潔淨符籙和幻影符籙。這個提議得到了靖王和辰王的認可。
於是,時茜毫不猶豫地施展了幻影符籙和潔淨符籙,而在嘴上卻說是昆侖老祖路辰使用的符籙。
靖王和辰王對這一點並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而路辰雖然心裡清楚這是時茜所為,但他也沒有過多地解釋,而是坦然地默認了這件事情。
隨後,幾人一起享用了一些點心和水果,稍作休息後,又漱了口、洗了手,然後登上了四方館為他們準備的轎子,前往左國師府赴宴。
此時,太陽早已落山,夜幕悄然降臨。按照常理,百姓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家閉門休息了。但因為對西周的郡主和王爺充滿了好奇,許多人都湧上街頭,想要一睹他們的風采。
於是,在從四方館到左國師府的這段路程中,道路兩旁擠滿了充滿好奇心的百姓們。
四方館為時茜一行人準備的轎子,或許是因為夜晚既沒有陽光照射,也沒有降雨的原因,所以特意將轎子的頂部拆除了。這樣一來,轎子內部不僅通風涼爽,而且坐在裡麵的人還能擁有良好的視野。
或許是考慮到時茜郡主的身份特殊,四方館的人還特意在時茜所乘坐的轎子四周,用一層薄薄的紗幔進行了遮擋。這層紗幔既不會完全阻擋視線,又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護時茜的隱私。
時茜與靖王、辰王各自端坐在轎子裡,一動不動。此刻,時茜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穿郡主的朝服。否則,這個時候自己可遭老罪了。
……
時茜在得知左國師祖父和蕭家之間的那些往事之後,心中便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覺得今天的晚宴恐怕不會平靜,說不定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當時茜乘坐的轎子抵達左國師府時,左國師的舉動證實了時茜的預感。左國師不僅沒有像迎接其他賓客那樣迎接時茜,反而讓她在轎子上乾坐著,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而左國師卻對與時茜一同前來的靖王、辰王以及昆侖老祖路辰表現得異常熱情,滿臉笑容地邀請他們入席。
靖王等人對左國師如此明顯的區彆對待感到十分不滿,尤其是靖王,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直截了當地提醒左國師道:“左相,郡主貞瑾伯爵還未下轎呢。本王與郡主一同前來,還是等等郡主貞瑾伯爵吧!”
左國師聽了靖王的話,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他剛剛才想起還有時茜這位客人的存在。
左國師連忙向著靖王、辰王和路辰,滿臉歉意地說道:“哎呀呀,瞧我這記性,竟把郡主給忘了。實在是對不住啊,還望各位王爺和郡主多多包涵。”
說罷,左國師轉頭吩咐管家道:“快去,請郡主下轎。”這種低劣的表演,這一舉動卻讓靖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一股怒意湧上心頭。
靖王冷哼一聲,厲聲道:“自古以來,宴請賓客都有一定的禮數。客人應邀而來,主家理應出門相迎,親自請客人下轎,並將賓客迎入家中安坐。
若是客人是上了年紀的長者,主人更應親自攙扶客人下轎,以顯尊重之意。”
靖王頓了頓,接著說道:“左國師,今日你這做派,究竟是何道理?
貞瑾伯爵可是我們西周正一品郡主,位同郡王,而且是應你之邀前來赴宴的。
左國師如今如此怠慢,不親自過去請郡主下轎,派個管家去請郡主下轎,這是何待客之道?”
而此時,時茜那邊向映日眨了眨眼,心領神會的映日旋即將左國師府的帖子如棄敝屣般扔到左國師府管家金管家身上,緊接著扯開嗓子高呼道“郡主有令,返回四方館!”
靖王、辰王、路辰聞聽此言,紛紛向身邊的護衛鐵錚、長風、長隨使了個眼色,鐵錚、長風、長隨心有靈犀,即刻掏出左國師給靖王、辰王、路辰的宴會請帖,如塞廢紙般塞給左國師。
緊接著,靖王、辰王、路辰便轉身欲緊隨時茜離去。
時茜、靖王、辰王、路辰這一舉動猶如一記重錘,敲得左國師的臉瞬間黑如鍋底,而其他奉東莞皇帝之命前來參加晚宴的官員目睹此景,立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今晚這個晚宴本是為西周郡主貞瑾伯爵及靖王、辰王、昆侖老祖準備的接風宴和餞行酒,如今主角都走了,那這晚宴豈不是……”
左國師自然不能讓時茜、靖王等人如此輕易地離開,如果就這樣放時茜、靖王幾人揚長而去,那麼東莞皇帝定然會借此發難,雖然單憑這個理由,東莞皇帝尚不能對他施以重罰,但左國師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與東莞皇帝產生更多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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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左國師趕忙趨步上前,攔住時茜的轎子,懇請時茜下轎。左國師接連開口恭敬請了三次,時茜才不情不願地同意下轎。
左國師匆忙上前想要攙扶,卻被映日如鐵鉗般的手一把推開。被映日推開的左國師不禁驚訝於映日的力氣,幾秒後,才回過神來,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這小丫頭片子竟敢推自己,剛要發作時,卻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定睛一看,竟看到一雙雙如同餓狼般的眼睛。
左國師突然間意識到,時茜不僅是蕭家現任家主,更是蕭家羽林衛的頂頭上司。而他的祖父,在蕭家羽林衛的眼中,簡直就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的叛徒,應該被碎屍萬段才對。
回想起剛才自己故意讓時茜難堪的舉動,左國師不禁懊悔不已。左國師本以為這樣可以讓時茜下不來台,卻沒想到他此舉動會激怒隨行保護時茜的羽林衛。此刻,羽林衛們那一雙雙充滿敵意的眼睛,猶如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
眼看著局勢已經失控,左國師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步棋實在是太臭了。原本想要給時茜一個下馬威,讓時茜在眾人麵前丟儘臉麵,可結果卻適得其反。不僅時茜和靖王等人毫不留情地把請帖扔回給他,讓他成為了全場的笑柄,而且還引起了羽林衛的強烈反感。
事已至此,左國師當機立斷,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將內心真實的情緒深埋起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副和善慈祥的笑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左國師組織好語言,正要開口與時茜解釋時,時茜卻在神識裡給法器天缺,下達了割裂空間的指令,讓自己和左國師與其他人處於不同的時間緯度。
時茜神識裡的天缺得到指令後,瞬間將時茜、左國師與其他人的空間割裂開來。
刹那間,時茜和左國師所處的空間仿佛與其他人的世界完全隔絕開來,時間也變得不再同步。
其他人的時間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靜止不動,而時茜和左國師的時間則相對快一些,仿佛他們置身於一個獨立的時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