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聽到安可晴竟然也拒絕嫁給自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承恩伯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正想開口對安可晴破口大罵,以發泄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然而,就在承恩伯剛要發作的時候,一旁的馬知縣突然開口說道:“承恩伯,既然可晴姑娘不願意嫁給你,你就不要多言了。”
馬知縣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承恩伯聽了,心中雖然依舊憤憤不平,但也不敢公然違抗馬知縣的話,隻得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臟話又咽了回去。
接著,馬知縣繼續說道:“本官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可晴姑娘因為你報假案,蒙冤坐了十幾天牢房,吃了不少苦頭。
你若是再言語刺激可晴姑娘,那你要賠付的精神損失費,可就要往上再添加了。”
馬知縣的這一番話,猶如一盆冰水,澆在了承恩伯的頭上,讓他的怒火瞬間熄滅了大半。
承恩伯不禁開始擔心起自己需要賠付的精神損失費來,畢竟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承恩伯在心裡暗自思忖著,雖然承恩伯對安可晴的拒絕感到十分惱火,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承恩伯想了想,覺得還是先把賠付的事情解決掉比較好,於是承恩伯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對馬知縣說道:“知縣大人,如今小生身上確實沒有那麼多現銀,能否允許小生回去籌錢呢?”
承恩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承恩伯希望馬知縣能夠通融一下,讓他有時間去籌集足夠的錢款。
馬知縣想也不想搖了搖頭,道“承恩伯你若想回去,就必須當堂賠付受害者精神損失費。
若是不能當堂賠付,按照聖上的新規定,你將會被打入大牢,等待你的家人拿著賠償受害者的精神損失費前來贖你。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聖上的新規定就如同聖旨一般,誰敢公然違抗呢?反正本官是絕對不敢的。”
承恩伯眼見馬知縣直接拒絕了自己回去籌錢的提議,心知此事恐怕難以善了,於是便決定退而求其次,再次與馬知縣商議道:“那這樣吧,知縣大人,可否允許小生我留下,然後讓我的管家回去籌錢呢?”
然而,馬知縣聽了之後,依舊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表示這個方案同樣行不通。
承恩伯見狀,心中頓時有些不悅,語氣也變得有些不滿起來,他說道:“知縣大人,你既不讓小生我回去,也不讓我的管家回去。
那這精神損失費,我究竟該拿什麼去賠付可晴姑娘呢?這銀子又不會從天上自己掉下來啊!”
馬知縣聽到承恩伯這番話,連忙解釋道:“承恩伯,你彆誤會。你的管家乃是從犯,隻要他將自己應當賠付的那部分精神損失費結清了,自然就可以離開了。”
承恩伯聽了馬知縣的話,臉色愈發陰沉,心中暗自思忖:“我若有銀錢,又何必在此與你這般糾纏不休呢?”然而,承恩伯嘴上卻還是應道:“知縣大人,您不放我或我家管家其中一人回去籌錢,那可晴恐怕是難以拿到這筆精神損失費了。”
馬知縣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承恩伯,這一點您大可不必擔憂。按照規定,如果無法當庭賠付受害者精神損失費,那麼我們可以將犯事者收監三日。”
“在三天時間裡,如果那個犯事的人能夠迅速地向受害者支付相應的精神損失費,那麼他就可以隨時自由地離開那陰暗潮濕的牢房。
然而,如果到了第三天結束的時候,依然沒有人願意替他支付這筆費用,那麼這個犯事者將會麵臨被強製進行勞動改造的命運。”
“關於勞動改造的具體期限,這並不是由個人隨意決定的,而是要嚴格按照律法的規定來執行。隻有當犯事者在勞動改造期間通過辛勤勞作所賺取的銀子足夠彌補受害者的精神損失費時,這場漫長的勞動改造才算真正畫上句號。”
馬知縣稍稍停頓了一下,留下足夠的時間給承恩伯去思考他所說的話,然後接著說道:“承恩伯,如果你不賠付那位小姑娘的精神損失費,恐怕你是絕對無法離開這裡的。這一點,還望你能明白。”
馬知縣的話語雖然委婉,但其中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馬知縣已經明確地告訴承恩伯,不解決這個問題,他是不可能離開縣衙的。
說完最後一句話,馬知縣毫不猶豫地轉頭,對著站在一旁的魏晉等人下達命令:“把承恩伯和他的管家帶下去吧。”
承恩伯聽到馬知縣的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承恩伯瞪大了眼睛,怒視著那些正朝他走來、準備將他和管家押入大牢的衙役,厲聲嗬斥道:“都給本少爺滾開!本少爺自己會走。”說完這句話,承恩伯麵色陰沉地向前走了兩步,承恩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和憤怒:“知縣大人,您這分明就是故意要為難我啊!”
馬知縣麵不改色地回應道:“承恩伯,本官可沒有故意為難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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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都是按章辦事,一切都是按照律法來執行的。”
馬知縣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如果不賠付受害者的精神損失費,那自然是不能離開這裡的。這是律法的規定,與本官個人並無關係。”
承恩伯的眉頭緊緊皺起,對馬知縣的話並不滿意。然而,馬知縣並沒有給他繼續反駁的機會,緊接著說道:“雖然不能讓承恩伯你或者你的管家回去,但本官可以派人去給你傳個口信,這樣您家裡人也能知道您的情況。”
承恩伯一聽,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連忙說道:“那就有勞知縣大人了。還請大人派人去我家中,讓我家裡的那個跑腿的小廝來牢裡見我一麵。”
馬知縣點了點頭,應道:“沒問題。”然後轉頭對站在一旁的魏晉說道:“魏捕頭,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安排吧。”
魏晉立刻躬身應道:“是,大人。屬下親自跑這一趟。”
承恩伯和管家被衙役帶下去後,馬知縣朝著金掌櫃微微一笑,招手示意金掌櫃四人上前說話。
馬知縣等金掌櫃四人來到跟前,便慢條斯理地說道:“承恩伯徒有其名,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彆的什麼都沒有,所以這精神損失費,他恐怕是囊中羞澀,拿不出來。
不過,你們也不必憂心忡忡。聖上頒布的新規定,就如同一把高懸的利劍,會以勞動改造的方式處罰他承恩伯,讓他通過勞動改造賺取銀子來賠付你們。
到那時,本官會派遣專人每月將他勞動改造所賺取的銀子如數送去給你們。直至你們收夠八百兩精神損失費為止。”
金掌櫃及她的三個女兒聽了馬知縣的話,忙不迭地給馬知縣磕頭致謝。
感謝完馬知縣,金掌櫃帶著三個女兒,如同犯錯的孩子,來到時茜、靖王、辰王麵前,“噗通”一聲跪下,道:“小婦人莽撞無知,竟敢攔路喊冤,驚了蕭提刑大人的馬,險些釀成大禍,害死蕭提刑大人,小婦人真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啊!
如今托蕭提刑的福氣,小女蒙受的不白之冤得以昭雪,小婦人特來領受責罰。”
時茜看著金掌櫃及她的三個女兒,心中暗自思忖,剛才讓小凡讀取四人的魂識記憶,發現這四人皆是心地善良之人,為此自己實在不忍心處罰她們。
於是,時茜轉頭與靖王、辰王道:“兩位殿下,方才來衙門時,貞瑾就說過如果她真有冤情就不處罰她,如今她確實有冤屈,這處罰……”
辰王原本想說讓時茜自己定奪,可還沒等辰王開口,靖王便迫不及待地搶先道:“貞瑾,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時茜聽了靖王的話,略作思索,須臾,道:“這攔路喊冤之事,猶如在懸崖邊跳舞,確實危險至極,萬萬不可提倡。
如此這般!杖責五下,以儆效尤。”
聞得時茜對自己的責罰不過區區杖責五下,金掌櫃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叩謝時茜,心中暗自竊喜,這五下,簡直跟撓癢癢無異。
此時,金掌櫃忽聞大女兒可傾言道:“蕭提刑,民女安可傾願代母受罰,還望蕭提刑恩準。”
金掌櫃剛想開口回絕,又聽聞二女兒道:“大姐姐,你如今貴為鴻蒙書院的女先生,且正處議親之際,實不宜代母受罰,還是由我來吧!”安可倩言罷,朝著時茜磕頭,懇切道:“簫提刑,民女安可倩願代母受罰,懇請蕭提刑成全。”
安可晴忽地高聲喊道:“不,大姐姐、二姐姐,此罰應由我來領受,母親是為了我才會去攔蕭提刑喊冤的,才會驚了蕭提刑的馬。
皆是因我而起,錯在我,故而蕭提刑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