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夜裡十點多鐘,童斯言十分疲憊地回到公寓。
他站在門前,正掏鑰匙開門,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哥。”
他回頭,發現童知畫從樓梯間走出來。
她穿著條單薄的裙子,雙手抱著胳膊,不知道在那裡等了多久。
晚上比白天涼,她應該是冷的,嘴唇都泛白了。
“你在亂跑什麼?”
童斯言壓著火氣走到她麵前,都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頓。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
她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沒地方去。”
“那你還傻愣著乾什麼,跟我進去。”
童斯言轉身把門打開,不忘拉她一把,將她拽進了屋。
裡麵比外麵暖和的多。
她被按坐在沙發裡,童斯言快步去了廚房,倒了杯熱水給她,接著便掏出手機要給沈奕打電話。
“彆告訴他我在這裡。”
童斯言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很快把手機裝回了兜裡。
他走到她麵前,不理解她的行為。
“你為什麼要跑?”
明明要不了多久就能得救了,他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強什麼。
“你彆問了。”
“沈奕找你快找瘋了。”
“他不取消婚禮,我就不回去。”
“你是真傻啊!”
寧願去死,也不要沈奕娶彆人。
童斯言不知道其中的交易細節,隻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傻得徹頭徹尾。
一想到父母都是因病去世,童知畫現在又病得這麼嚴重,他心裡其實慌得很。
如果童知畫有什麼三長兩短,童家就剩他一個人了。
他對她剛剛有了一點好感,她卻要病死了。
他歎了口氣,在她旁邊坐下來,手臂攬在她肩頭,有史以來第一次將她摟到懷裡。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阻止沈大哥和任小姐的婚禮。”
她直覺沈奕不會輕易把婚禮取消。
“他想做的事你能阻止?”
“總要試試。”
童知畫將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幾上,她累壞了,還很餓,但更多的是困。
在山上她就沒睡,今天又熬了一天,現在已經快熬不住了。
“我想睡會。”
“你等著,我去把你的房間收拾一下。”
她嗯了聲,等童斯言起身,她拉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強撐了幾分鐘,等童斯言叫她,她馬上起身去了房間。
他幫她換了床單,還準備了洗漱用品。
她什麼都不想做,直接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很死,睡了整整兩天兩夜,把童斯言嚇了個半死,他都沒敢去上班,請假在家看著她,每隔一會就進房間,伸手探一下她的鼻息,確認她還活著。
等她睡醒,距離沈奕和任如夢的婚禮僅剩不到三個小時。
她爬起來,身上的骨頭疼得鑽心,忍著疼洗了個澡,她把自己收拾乾淨。
童斯言不會做飯,叫了外賣。
她大口大口地吃,怕自己沒力氣撐到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