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鄭夏沒有從房間裡走出來之後,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湊近薑婷,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道:
“夫人,現在這個鄭夏一直在咱們家裡,還是小心為上。”
薑婷眼眶瞬間濕潤了起來,肩膀微微抽泣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此時的她泣不成聲,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臉上滑落:
“老公,你說我們的女兒現在在做什麼呢?她是不是也在想著我們?”
“她從小最怕黑了,即孝順又懂事。有時候我們忙得顧忌不到她的時候,她怕我們不放心,硬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直到我們回家,她才敢把自己房間的門打開......”
“老公,你說......她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啊?”
儘管他和妻子一樣思念和擔心著女兒,作為一家之主的鄭建業深知自己不能在妻子麵前流下淚來。
鄭建業緊緊握著妻子的手,掩下心裡的酸澀和思念,開口的語氣裡沙啞中帶著哽咽,他安慰道:
“漫小姐不是說了嗎,我們的女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既然殊古閣接收了我們的求助,我們要相信殊古閣和漫小姐。”
一旁的鄭昊語氣堅定地安慰道:“媽,爸說的沒錯,我們要相信殊古閣,相信漫小姐。”
......
回到房間後的鄭夏氣洶洶地衝到梳妝台旁,雙手用力一揮......
隨著“劈裡啪啦”一陣脆響,就見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全部被她掃落在地。
各種瓶瓶罐罐的東西散落得到處都是,有的甚至滾到了牆角。
鄭夏似乎並未因此消氣,反而氣得尖叫起來:“啊啊啊啊!”
她死死地盯著滿地的狼藉的房間,心中的憤怒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一張花著豔麗妝容的臉蛋變得扭曲猙獰起來,嘴裡更是不停地罵道:
“死老太婆,不就是管你要點錢嗎?至於這麼小氣嗎?”
“堂堂鄭家,我不過才花了區區三個億而已,這又能怎麼樣?有什麼大不了的!”
“難道這點小錢對鄭家來說也算多嗎?真是摳門!”
一邊罵著,鄭夏一邊惡狠狠地跺著腳,仿佛腳下踩著的不是地板,而是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薑婷。聲音尖銳刺耳:
“你個老不死的,你們整個鄭家遲早都會是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夏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緊接著,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道: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鄭夏的眼睛突然一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險的笑:
“隻要你們全都死了,那麼鄭家的錢不就全部都是我的了。”
“到時候,我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再也沒有人能夠約束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鄭夏張狂地大笑起來,那刺耳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讓人聽了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她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惡毒,仿佛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隨時準備‘咬’人一口。
鄭夏對著空氣恨恨道:“這一切可都是你們逼我的!要怪就怪你們太摳了......”
她本以為自己占據了他們女兒的身體,鄭家可以供她肆意揮霍。
可是沒想到鄭家居然這麼摳門,花他們家三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