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晏大田,柳氏險些跟著昏厥過去。
周安鳴被當場釋放,縣太爺親口為他證明清白。
他走出公堂,就看到人群中的晏溪。
兩人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笑意。
柳氏也看到了周安鳴和晏溪,哭著跑到他們麵前求晏溪,“小溪,四嬸求你,放過你四叔吧!他沒什麼壞心思,他都是擔心你,是怕你受到傷害,他都是為你好啊!”
“四嬸此話何解?四叔是被縣太爺打的板子,四嬸難道是對縣太爺的判決有何不滿?”他們還沒離開縣衙,周圍都是官差,晏溪這話也沒有壓低聲音,自然是被官差聽到了。
柳氏見有官差朝這邊看過來,趕緊閉嘴。
接著,柳氏又眼淚婆娑的對周安鳴說,“安鳴,你幫四嬸把你四叔送回家吧,四嬸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沒法把他帶回家。”
“咳咳咳……抱歉。我昨晚在大牢中過了一宿,感染風寒,彆把風寒傳染給他讓他傷上加病,到時候我就真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周安鳴還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拒絕了柳氏的要求。
柳氏又把視線看向晏溪,不等她開口,晏溪就扶著周安鳴擔憂的問,“風寒可大可小,我先陪你去醫館看大夫抓兩副藥,家中還有孩子,不能疏忽。”
說完,又對柳氏說,“稍等,我幫你找人送四叔回去。”
柳氏趕緊點頭,等著晏溪找人幫自己把晏大田送回家。
就見晏溪對先前在縣衙圍觀的人喊道,“抱歉,打擾了。我四嬸想請兩位大哥幫忙把四叔送回家,每人給二十文錢,不知有沒有人願意幫忙?”
“我去。”
“我我我,我有一把子力氣。”
“二十文錢可不少,我也願意。”
……
七八個大男人湧上去,吵著都要幫柳氏乾活。
柳氏被幾個大男人包圍著,腦子嗡嗡作響。
而晏溪和周安鳴,已經離開。
柳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離開縣衙,晏溪直接帶周安鳴去了客棧,去接舟舟和糖寶。
同時,周安鳴也見到了趙文騫。
“這位是趙家二少爺,這位是舟舟和糖寶的爹。”晏溪給兩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周安鳴和趙文騫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
趙文騫見到周安鳴後,心生疑惑。
此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鄉野莊稼漢。
那周身的氣度,言談舉止間偶然流露出的貴氣,跟他爹曾宴請過的的京城貴人相比都不差。
這樣的人,真的是個莊稼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