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晏溪點頭,問他怎麼看出來的?夥計就笑著說,“那位夫人在咱們這名聲極大,您幾位不認識她,我就猜您幾位是外地來的。”
“哦?願聞其詳。”晏溪拿出二兩碎銀子放在桌上,示意那夥計細說一番。
夥計收了銀子就開始說那位夫人的事,“那位秦夫人可大有來頭,她夫家可是皇商。秦夫人夫婦本是秦家嫡子長媳,誰知那秦老爺卻命不好喝多了跌下河淹死了。秦夫人的兒子才十四歲,又是個體弱的,有高人說必須得養個八字重的人在身邊,壓一壓秦少爺的命,否則怕是命不久矣。秦夫人信那高人的話,收了兩個養女,可一個病逝,一個生了怪病,大家都說是她們八字太輕壓不住秦少爺。也有人說,是秦家那邊故意害那養女,就是為了讓秦少爺快點死,好讓秦家的財產落到他們手裡。”
晏溪就問那夥計,“那位秦夫人收養女除了看八字外,可還看彆的?”
“沒,就看八字。秦家有得是銀子,隻要八字合適,乞丐都成。”夥計說完,指了指對麵店鋪裡的柳氏母女說,“娘子瞧見那對母女沒?那就是秦夫人準備收的第三個養女。聽說那對母女出生鄉野,秦夫人不照樣好吃好喝招待他們。”
原來如此!
晏溪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來是得了秦夫人的青眼,難怪變了一副模樣。
夥計得了賞錢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又多說了一遍,包括秦家一些彆的事情,都說了才離開。
周安鳴見她一直盯著對麵的柳氏母女瞧,以為她不高興見柳氏母女這般得意,就問,“可要讓她們功虧一簣白高興一場?”
“不用,她們不來招惹我就不用管她們。”柳氏此人,慣會作死,晏溪不用去搭理她,她早晚也會把自己作死。
“那種小人一朝得勢,恐怕會給你帶去一些麻煩。”周安鳴道。
晏溪依舊搖頭,“且看著吧,柳氏是個貪心的,還慣會自作聰明把其他人都當成傻子。你且看吧,她得意不了幾日。”
聽她這麼說,周安鳴就沒再說什麼。
左右有他在,區區柳氏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從茶樓離開後,又逛了一會兒,到了晌午。
幾人找了一家酒樓吃飯,怎料,冤家路窄的碰到柳氏等人。
“你們怎麼來了?”柳氏見到晏溪等人,聲音變得尖銳的質問道。
晏溪瞥了她一眼淡漠的說,“與你何乾?”
柳氏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晏溪等人,然後冷嗤一聲道,“晏溪啊,不是四嬸說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模樣,也敢來這樣的酒樓吃飯,你有銀子付賬嗎?彆一會兒吃完沒銀子付錢,還要被人留下來刷盤子抵債,那就丟臉了。”
“不勞四嬸費心,聽說四叔被討債的人打斷了腿,還好吧?”晏溪邊說邊打量柳氏身上的穿戴,輕笑道,“四嬸身上的衣裳首飾值不少銀子吧?也不知道賣了夠不夠幫我四叔還賭債。”
“賭債?”柳氏瞪大眼睛,他怎麼又開始賭錢了?
晏溪卻不願跟她多說,繞過她就要上樓。
“你給我站住,我不準你在這用餐,你換一家酒樓。”秦夫人也在這,她可不想讓秦夫人誤會。
“憑什麼?”晏溪覺得柳氏當真是可笑,還沒的勢就開始狐假虎威,真讓她得勢還得了?
柳氏見她膽敢不聽自己的,就怒聲對掌櫃的道,“掌櫃的,你們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這種人可沒銀子付賬,當心他們吃完賴賬。”
“確實要注意些。好比這位夫人,看似光鮮亮麗知書達理,誰相信她竟是一個為了搶奪彆人方子,不惜讓公公婆婆去報官誣陷彆人。結果真相大白,她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害得她婆婆一把年紀去坐牢。夫人有銀子打扮自己,怎麼不幫你相公把賭債給還上?你相公的腿都被討債的打斷了,你卻帶著女兒來府城攀附權貴,也不知哪家的權貴這麼可憐被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