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玉問著江狄道“二哥,宋寡婦被殺害的當晚你真的看到了嗎?真的是容晚雲身邊的丫鬟殺了宋寡婦嗎?”
江狄抿唇道“那晚正巧是弦月,天色黑,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隻有那身影隱隱約約地有些像是容晚雲身邊的葉雨而已。”
江玉震驚地望著江狄道“還真是容晚雲!殺人償命,她要的謀殺了宋寡婦,那她的後位必定保不住,大哥的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息了。”
江狄對著江玉道“我要看書了,還請妹妹出去吧。”
江玉剛出書房,晚雲與容鞍等人便到了江狄的書房門口。
江夫人在一旁道“容姑娘,容國公,我家小兒正是要用功讀書的時候,離科考可沒兩個月的功夫了……”
“你們方才不是已來比對過腳印了嗎?我兒科舉正要緊的關頭……”
晚雲對著江夫人道“江夫人,您莫要著急,若是江二公子配合的話,我們自然不會過多地打擾江二公子的學業。”
江玉見著晚雲憤憤道“凶手到底是誰你比誰都清楚,何必還要假惺惺地過來調查呢?”
晚雲不與江玉一般見識,看著江狄出來便問道“江二公子,你那晚到底看到了什麼,那女子你能篤定是葉雨嗎?”
江狄見了一眼跟前穿著男子大氅的容晚雲,暗驚了一下容晚雲的容顏,便垂下了眼眸:
“那天太暗了又隔得遠,我看不清人,隻是遠遠地看見有幾人拖拉著屍首而已。”
晚雲道“你既然當夜裡就知曉是屍首,為何當晚不該告知書院的先生出了人命?白日裡也不去報官?你存何心思?”
江狄眼神躲閃道“我那夜裡困得迷迷糊糊,仿佛間以為是做夢,直到第二日才知曉是真出了人命。”
晚雲則是根本不行江狄之話,“父親,那就勞煩你將江二公子帶回大理寺衙門好生拷問了。”
江玉似護崽母雞似的攔在江狄跟前道“我二哥哥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你家已經害死了我大哥,難道也要害得我二哥科舉失利嗎?”
晚雲道“我並非有心害江二公子,江二公子冤枉好人維護凶手,若是不願說出真想,那趁早也彆參加科舉了。
如此是非不分,日後入朝為官也未必能公正廉明!”
江玉雙頰氣鼓鼓的似一隻小河豚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二哥哥!”
晚雲目光直視著江狄道“江二公子乃是一個讀書人,定要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不知江二公子為何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讓真凶逍遙法外卻汙蔑好人呢?”
江狄眼眸看著自己的鞋尖。
容鞍也發現了江狄的不對勁之處,道“那就請江二公子往大理寺衙門走一趟了。
江二公子汙蔑朝廷三品女官,庶民誣告女官,此罪可不輕,起碼江二公子想要參加科舉是無法了的。”
江夫人聽容鞍如此說,便焦急道“容國公,我兒也不是殺人凶手,他年紀還小,見著拋屍定會有些心慌,這怎能怪他,不讓他參加科舉呢?”
江夫人著急得很,江家雖有爵位可以靠祖蔭蔭蔽謀一個官位,可那都是武官職位。
大兒子已經在戰場上犧牲了,江夫人哪裡還會讓小兒子上戰場呢,江狄若要在文官之中有所成就,隻能走科舉這一條路。
若說不能科舉可謂是晴天霹靂,江狄這一年廢寢忘食的努力都完了。
容鞍道“葉雨姑娘乃是一品禦前女官,正三品皇宮內侍衛,乃是實打實的朝廷命官,令郎誣陷於葉雨姑娘傷人,視同誣陷朝廷官員。”
江玉怒視著容晚雲道“我哥哥才沒有誣賴!容晚雲,你不能為了護著你的丫鬟掩蓋你的罪行,就拿科舉威脅我哥哥。
陛下定然不會讓如此胡來的!”